面容沧桑憔悴的男子,独坐在酒馆二楼,望着灯火辉煌街景和往来熙攘的人潮,自酌自饮。
每逢佳节倍思亲,而他感触更深,多年不知所踪的母兄,关系恶劣比陌生人还不如的父亲,始终放在心里,不知身在何处的小表妹……
那年小表妹墬落水流湍急的河水中,始终没寻到,连尸首也无,他知道大哥没放弃,沿河搜寻了大半年之久,始终一无所获,后来便带着母亲离去,行踨不明。
最初那几年齐府家业隆盛,没了齐衡和齐夫人的管束,他和齐老爷互不干涉,大肆挥霍乐不思蜀,日子过得比从前更自在快活!
兵营也不去了,成日吃喝玩乐混日子,而齐老爷也不遑多让,快速迎娶年经貌美继室,后院小妾无数,俩人绝口不提小表妹,似也真将她遗忘了。
齐府在不擅经商的读书人齐老爷手中,偌大家业短短七、八年间急剧败落,幸靠着几间老店营生,勉强称上富户衣食无缺,只是他和齐老爷齐心开枝散叶,妻妾子嗣众多,不仅家宅不宁吵闹不休,屡屡惊动官府落为笑柄,也逐渐入不敷出陷入困境。
他觉是这一切像场梦,是报应。
齐老爷豪奢享乐,没几年得了难对人言的花柳病,虽不愁没钱治病,不料治愈后却不举了,遍寻名医无果,最后竟让齐老爷想起了苏宓……
他那些年同样过得风生水起,小小年纪挥金如土过得好不快活,猪朋狗友众多不怕没乐子,娶妻娶妾生子样样办得风光无限。
过了几年好光景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便被齐老爷勾起当年情欲萌发的美好。
一旦思及,让人欲求不得辗转难安,思之若渴渗入骨髓,相思蚀魂入骨……
他沉溺在过往回忆中不可自拔,更加醉生梦死过日子,偏偏齐老爷剑走偏锋,竟四处寻着与苏宓相以的幼女助兴,期望能重振雄风,在一次私买幼女中与人起了冲突,生生被打断了双脚,瘫了……
接下来几年,齐府产业交到他手上后,仍然经营不善毫无起色,他感到特别疲累无力,身体和心态都突然苍老了,不仅他,包括身患隐疾又双腿瘫痪的齐老爷,同感无助心焦。
齐府骤减开销,可奢逸多年一朝困顿,后院闹得更凶了。
他和齐老爷对视,难得俱皆无声,彼此眼中的悲意清晰可见,不过十几年,齐府怎就成了如此衰败的局面?
昨日,终于又出事了,齐老爷在吵闹中怒气上头,中风瘫了。
树倒猢狲散,他心知,齐府就要败了……
猛灌了数杯酒,痴望着人群,突然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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