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姨不以为然地说:“闷死总比被人害死强。”
俞宛秋一惊,这话从何说起?她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是不是听到什么了,还是园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姑娘你别怕”兰姨意识到自己的过度紧张可能吓到姑娘了,忙伸手抚住她的肩膀,见姑娘还在疑惑地看着她,忙催着素琴说:“快侍候姑娘洗沐去吧,再不洗水就冷了。”
等俞宛秋在卧室里换好睡袍,准备到前面的起坐间看看书,兰姨却走进来说:“姑娘,我有些话要跟你讲。”
“嗯”俞宛秋乖巧地在炕上坐了下来。
兰姨踌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那天去东岳庙,你是不是遇到了安南王世子?”
“没有”俞宛秋本能地否认,即使是兰姨,她也不想让她知道。怕她担心是一方面,另外她也觉得,只有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才能真正保住秘密。
兰姨忿忿地说:“既然根本都没打过照面,老太君今天为什么要当众质问你?二太太还派她的陪房过来探消息,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怎么知道!她们要疑神疑鬼,我也没办法。”俞宛秋没好气地皱紧了眉头。
兰姨叹息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救了老太君的命,以后她会真心对你好,现在看来,这府里个个都是没良心的,只会过河拆桥。二老爷受了自己亲妹妹的临终托孤,又收了那么多银钱地契,一年到头看都不来看你一眼,二太太还把你当成眼中钉,所以我怀疑”
“怀疑什么?”
兰姨推开窗户朝外面看了一会,确定四周没人后,才小声说:“我怀疑那些钱都被二老爷夫妻昧下了,怕你有一天会揭穿他们,所以容不下你,总想把你赶出去。”
俞宛秋无奈地说:“昧不昧,都已经死无对证,我那时候年纪又小,并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财产,就算你亲眼看见了,又如何?他们还可以倒打一耙,说我们忘恩负义,故意捏造事实,好向沈府敲一笔。”
兰姨忙表示:“这点请姑娘放心,我还没老糊涂,知道这种私相授受的事,当事人不承认,旁人也没办法,我说我看见了,谁能证明呢?”
俞宛秋点着头道:“就是啊,所以这事你千万别再提起,就当没看见过。”
“嗯,我省得的。”
今天在宴席上受到老太君无礼盘问时,俞宛秋也曾有过带上银票地契轻装离开沈府的念头,这时候看着从南边带来的几只黑漆描金箱子,突然觉得不舍起来。沈府已经从早逝的女儿女婿手中得到了太多的好处,这些拿不走的器皿摆饰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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