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山水园之前,应邀去林兰馨房里坐了一会儿,已经听说了书斋闹蛇的传闻。兰姨自然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没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现在回过头来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再结合当时的时间一推算,兰姨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嘴唇罗嗦着说:“到底是谁要害姑娘啊,难道真是佟夫子?不应该啊,他跟姑娘能有什么仇。”
“不是他,我知道是谁”俞宛秋冷静地说完,见几个丫头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吩咐道:“这事到此为止,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以后谁也不许在人前提起。”
素琴纹绣知墨忙点头应诺,只有一向好奇心重的茗香忍不住问:“姑娘,到底是谁要害你呀?”
知墨眼一瞪,茗香低下头去,俞宛秋笑道:“这事你们不知道比较好,还有,也别太担心了,他没想要我死,只不过想吓吓我,府里的五姑娘不是没事吗?”
兰姨还是一副后怕的样子,喃喃地说:“就算没杀心,可拿一条蛇出来对付一个姑娘,要遇到个胆子小的,吓也吓死了!那五姑娘听说刚被咬时,腿肿得跟棒槌似的,只是大夫来得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小命。你都不知道当时府里慌成了什么样子,体面都顾不上了,管家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就去禀告,因为人命关天,没人敢藏着腋着。”
俞宛秋牙关紧咬,拳头在袖子里握成拳,心里发狠道:“你最好祈祷一辈子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会整得你哭爹喊娘!”
真是太恶毒了,弄条蛇来就算了,还弄条毒蛇!她到底跟他有什么了不得的过节啊,统共才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在文澜阁里,明明是她先去,他后到,她也没跟他争,乖乖地让位了;第二次,她甚至还帮忙引开了他的随从,最多就是调侃了他几句,做了一个不雅手势。就这么点破事,也成了血海深仇,竟要以命来偿?
那种深重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她,她拖着双腿走进卧室,倒在炕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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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在京城的府邸里,歪靠在琉璃榻上的安南太妃也很无力。她以手扶额,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孙子,身上还穿着练功服,可见刚从演武场上下来的。这个孙子从小就喜武厌文,不知气跑了多少教书先生。
喜武的孩子总有些顽皮不耐管束,有时候爱捉弄人,可捉弄人也要有个分寸,不能闹出人命呀。今儿在沈府一听说书斋闹蛇,她就猜到是谁干的好事了,一时又气又急,又不想让人看出破绽,坏了孙子的声誉,只好装着害怕匆匆告辞。后来她几次派人去沈府送药送补品,也是以关心亲戚孩子的名义,并不敢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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