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少去她房里了,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这样的解释也算通顺,但不管是俞宛秋还是兰姨,都觉得这事大有蹊跷,只不过一下子找不出明显的破绽,所以两人都没有揭穿。
俞宛秋是怕兰姨担心,兰姨则是想着姑娘还小,那些龌龊勾当说出来只会污了她的耳朵,反正她以后不放姑娘落单就是了。
忽然想起那个异常热心的尤婆子,兰姨浑身起了一阵寒战。寻常也不是没见过,顶多算个点头之交,怎么今儿忽然一把火似地赶着?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越发觉得可疑,尤婆子竟像是故意守在那里堵着她一样,虽然态度热情之际,可话里话外,都是不让她去找姑娘的意思。
兰姨很想再确认一次,问姑娘是不是真没见到什么人。犹豫半晌,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怕姑娘嫌她罗嗦,也怕姑娘不好意思。尤婆子有一句话说得对,姑娘大了,是该放她出去跟府里的奶奶们走动走动,也好懂得些待人接物之礼,为人处事之道。
可她侧头打量自家姑娘,这样神仙般的人品,外面的男人哪个不觊觎?有些没骨气的老婆也肯倒头做拉皮条的,指望在男人面前讨个好脸。那文氏失宠多日,眼睁睁地看着妾侍坐大,如何能甘心?
所以她才会问姑娘,今天有没有见过二少爷,要是有的话,那多半就是文氏在打姑娘的主意。一旦得逞,既又可以打击何氏,又可以得到贤惠的美名,还能得到男人的感激,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自家姑娘反正是无依无靠,就算吃了暗亏,也没人替她出头,只好委委屈屈地跟了二少爷了事。
兰姨越想越后怕,在心里对自己发誓:以后不管姑娘去哪里,我只管跟着就是了,她乐不乐意我都要跟。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么一个命根子,要再出点什么事,我跟谁哭去?谁又会管我的死活。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走到西院的后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一般白天这里都不会上锁,只是有人守门。她们也懒散,很少老老实实地坐在门口,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只要不发生异常状况,没什么可疑人物就行了。
可这次,俞宛秋和兰姨经过时,就出现了异常状况。
当时她们已经离后门有点距离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桄榔”原本虚掩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然后是杂沓的脚步声和女子惊慌失措的喊声:“姑娘,姑娘,你慢一点,小心看跌了,姑娘你到底要去哪里呀?”
到底是女人,血液里天生就有八卦因子,明知不该掺合进沈府的家务事,还是忍不住悄悄回转,挤在人群里看热闹。
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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