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饥肠辘辘,也只能空咽口水。
扯了扯无比平整的官袍,顺了顺官帽两边的燕翅,他迈着标准的官步向前走去。
这三天在寿王府,他每日都观察王府里的各级官员,听他们互相怎么称呼。怎么行礼,甚至连他们走路的样子,都在心里一一揣摩。他相信,不出一个月,他就会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官员,不熟悉的人见了,绝对想不到他以前是弹琴的。
迈入文机阁之前,他再次扯了扯官袍,正了正官帽,抬头看一眼门楣上的牌匾,踌躇满志地想:他会不会也像唐朝的张说一样,从这里走向宰辅台阁吗?
里面的人看见他出现,立刻哄笑起来:“哟,这不是新郎官吗?怎么才新婚三天,就把新娘子丢在家里,自己跑这儿来了?”
他答道:“昨儿就回门了,今天是第四天,该做正事了。”
几个同僚越发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地问:“新郎官的正事是什么?”
“不就是陪着新娘子,行那周公之礼吗?”
“人伦之大,无过于周公之礼,新郎官,快回去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一面说一面把他往外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程绮玉见他很快就回了家,惊讶地问:“不是去上值呢?”
魏无涯无奈地解释:“他们让我在家里陪着你,说新婚才四天就丢下新娘子太不象话。”
程绮玉见丈夫的同僚如此擅体人意,自然乐得接受,她何尝想跟他分开呢。
厮守到第十天。魏无涯实在坐不住了。自从婚礼之后,他就没见过寿王,他们红彤彤的新房,除了最初两天有人来看热闹之外,再也没人拜访过。
程绮玉见丈夫闷闷不乐,便主动提议:“这都已经十天了,明天你再去,他们应该不会赶你了。听说文机阁是府里最忙碌的地方,一旦朝中发生什么大事,他们忙得连饭都要送进去吃,通宵开议事会。”
魏无涯点了点头:“嗯,我明天就去。”
这次仍跟上次一样,他又被一群哈哈大笑的家伙赶了出来,被勒令回家陪伴新婚妻子。
第二十一天,情况依然如故。
夫妻俩便想,寿王如此仁厚,大概府里的规矩就是新婚假一定要休满一个月,才准去公事房上值。
一个月后,魏无涯倒是没被赶出来,但也没有任何信函文书交到他手里。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看别人忙进忙出,自己完全插不上手,一整天,他坐成了一件摆饰。那些原来跟他打哈哈的人。都像没看见他一样,只顾忙自己的,或低声商议什么,偶尔还会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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