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既高中榜眼,怎么不在朝中为官呢?”
陆修斋捋须轻叹:“还是运气差了些。他是去年中的,先授了一个翰林编修,随毛为阐选编历代帝王案牍,年底书编完了,在家等着新任命。他姑丈就是威远侯沈鹏,给他活动了一下,眼看就有肥缺到手,忽然先帝驾崩,新帝登位,厌恶沈家脚踩两只船,不惟疏远了沈家,连沈家提携的亲戚故旧也一并疏远起来。程珏从去年等到今年,估计是无望了,现在已经离开京城,在各地游历。”
赵延昌心里不屑地想:做皇帝的人,气量这般狭小,疏远沈家就罢了,关亲戚什么事。可笑那些人还整日赞他在帝位之争中多么沉得住气,以不变应万变,其实真正的老狐狸是先帝,太子不过是事先知道先帝的计谋,这就是典型的有恃无恐。
那人不只气量小,还胆小如鼠,刺客来时,只会躲在佛龛下发抖,要不是世子救他一命,早见阎王去了。可恨这个忘恩负义的,竟因此忌惮世子,无非是怕自己躲在佛龛下的丑态传了出去,损了帝王的威名。比起自己武艺高强的儿子,新帝不过就是一个小丑!
当然这些话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毕竟那个小丑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皇帝主子,于是笑着对陆修斋说:“老先生举荐的人才,孤王这就差人送聘书过去,呃,这个程珏,就是当过枢密使的程昱的后代吧?沈鹏娶的,好像就是程昱的女儿。”
陆修斋点了点头:“正是程昱的孙子,所以说是沈家的亲戚故旧。”
赵延昌却沉吟起来,原本听陆修斋说,这位年轻的榜眼是新帝弃用的,敌弃我取,不仅可以收其才,还可以收其忠心。可想到他跟沈家的关系,又有些犹豫,他对沈家人历来没什么好感,若自己是新帝,对关键时刻与政敌暗通款曲的手下也照样弃用的。
因为不喜沈家,连带对陆修斋的举动也起了疑心。这人突然向他推举程家的人,不会真的只是酒席上遇到,爱才惜才那么简单吧?
莫非程家,还有沈家,眼看在新帝的朝中彻底无望了,就想转而投靠安南王府,特地托陆修斋前来试探问路,所以,开府之议只是个幌子,举荐程珏才是目的?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聘书他还是会派人送去的,世子开府一事也会着手进行。反正开府后,也的确需要招徕一些人才进来辅佐。那姓程的榜眼,就先凑个数,以后用不用,还要看他的表现,他相信世子有自己的判断力,不需要他指手画脚。
他就索性做个沉迷酒色的无用王爷好了,让世子尽快在王府立威,在江南立威。上次因为恼火世子为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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