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惯了,要是她突然热络起来,可能还会心生警惕,觉得肯定有什么阴谋,现在见她如此,倒坦然地在客位上坐了下来。
主人不开口,客人只好先发言:“你不是生怕带累你那位心爱的情人涉险吗?怎么又发信号给他?侥幸逃了一次性命出来,比以前更怕死了?”
俞宛秋淡淡回道:“是啊,怕死不对吗?难道你就一心想死?”
秦决笑着摇头:“就会在我面前耍嘴皮子。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对别人都和颜悦色,就连对下人、对路人都挺好的,不过在寡妇家借了一床草席,就慷慨赠银二十两,对这位陈伯更是,又给工钱,又给赏钱。”
俞宛秋终于失色,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掩惊惶地问:“你把寡妇大婶一家怎样了?”
秦决懒懒地答:“暂时还没怎样,以后会怎样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俞宛秋总算把目光转向他:“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卑鄙?”
秦决点了点头:“有,很多。”
俞宛秋无语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啊。
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后,她冷冷地问:“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很简单,你跟我走。”
“然后让你把我当成饵,诱杀赵佑熙?”
秦决摇了摇手指:“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他,让他跟皇上斗去,我只是单纯地想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