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太子妃。这是皇家体制对正妻的一种保护。
不给太后反驳的机会,赵延昌接着说:“大过节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你们几个,快带太子妃去看太子。”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并非有多么爱吴家,而是她自己需要强有力的外戚支持,她和吴家,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她儿子以前是“荒yin王爷”成日花天酒地,她是安南王府唯一的当家人,从来说一不二。媳妇娶进门后,情况还是一样。
现在她成了太后,更不能容许后宫出现第二个女主人。她派出女官进驻东宫,太子妃竟然随太子住进军营,让她的女官无用武之地,让她亲自择定的东宫嫔妃成了摆设,这叫她情何以堪?即使只为了争一口气,她也绝不能让太子妃一人独宠,长此下去,谁还尊敬她?她连几个低品级甚至无品级的女人也安置不了,太后岂不是老废物?
她不能成为老废物,她只要活着一天,就必须是赵国最有权势、能呼风唤雨的女人。如果连一个父母双亡,没有任何根基的庶女她都治不了,这个太后岂不白当了。
气恼加上恐慌,让太后说出了一句很硬气甚至很无礼的话:“皇上,这后宫之事,您还是别管了。”
赵延昌很想回她:“不让朕管后宫之事,你却要插手朝廷的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当然这话他说不出口,只是脸色难看得很。
忽有绿衣小宫女从里面冲出来,惊慌地喊:“不好了,宫里有刺客,把吴昭训打伤了,身上尽是血。”
“什么。有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慈恩殿里乱作一团,护卫们从各个方向朝这边跑过来。
俞宛秋提起裙子就往里冲,太后、皇上、皇后,众多莺莺燕燕,一大群人跟在后面,涌进一间偏殿的卧室,红烛高烧,锦被华灿,俨然布置成新房的样子,就见赵佑熙躺在帐里,依然酒醉未醒,吴昭训却躺在窗子下,额头磕破了,血流到脖子里,嘴里也尽是血,身前的地上赫然有一颗带血的牙齿。
“天那,我可怜的琼儿,到底是谁伤了你?”太后怒吼。报信的绿衣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禀道:“昭训扶着太子进来后,就让奴婢出去泡醒酒茶,等奴婢泡好茶回来,屋里就成了这样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谁看见刺客了?”
所有的人皆摇头,明知道太后跟吴昭训打的是什么主意,谁会那么没眼色,早躲得远远的了。只有那小宫女原就是侍候吴昭训的人,才会跟在身边。
俞宛秋充耳未闻外面的吵闹,把赵佑熙从帐子里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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