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儿歇晌。”
年轻的乳娘乳汁不错,哄孩子入睡却远不如兰姨。到军营后,可能换了个环境吧,尧儿一度睡得很不安稳,开始几天总是跟着俞宛秋,后来兰姨说:“你带着他睡,太子怎么办?”不由分说抱了过去,尧儿竟然也乖乖的。因循下来,变成了乳娘只管喂奶,兰姨哄着睡觉的明确分工。
俞宛秋明白兰姨的苦心,怕她因为孩子冷落了赵佑熙,会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提供机会。她自己倒不担心这个,而是怕影响了赵佑熙的睡眠质量。这可不是小事,他是要带兵打仗的人。一旦精神不济,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坐车进宫的途中,赵佑熙一直看着窗外,眉峰紧蹙,面沉如水,愤怒中带着几分伤感。俞宛秋试图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小福子虽然只是个太监,却是从小侍候他的人。赵佑熙没有兄弟姐妹,小福子和他年岁相当,也颇机灵,从某种意义上填补了这一空缺。现在突然不在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他肯定很难受。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知墨、茗香被人害死了,照样义愤填膺。
可光凭气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俞宛秋轻言细语地劝:“等会到了那边,你先别发火,别伤人,一切等问明了情况再说。”
对方是太后,为了一个小太监,作为孙辈的太子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太后真犯起横来,即便当着他的面处死小福子又如何?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这就是古代等级制度的悲哀,她若不是拥有现代灵魂,昨晚被太后厉声呵斥时,早吓得伏地求饶,然后含着一泡眼泪自己回家了吧。
赵佑熙倚窗而坐,纹丝不动,有如一尊雕像,俞宛秋急得抱着他的腰说:“那边的奴才都是太后的人。如果我们贸然行事,误伤了谁,本来有理的都变成没理了,所以你一定要忍,不能随便出手。昨天你醉中误伤了吴昭训,那是她活该,今天你可是清醒的。”
赵佑熙总算开口道:“我是太子,杀几个肆意妄为的奴才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那么太后是不是也可以说,哀家是太后,杀几个不听话的奴才算什么。”
赵佑熙提高嗓音说:“小福子不是一般的奴才,他对我的意义,就像父皇身边的王怀安一样,而且我也相信,他没犯什么错,不过太后想算计我,嫌他碍眼,所以先弄死他。”
“不对”俞宛秋始终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嫌小福子碍眼,想法子谴走就是了,何必要他的命?中秋佳节,乃是万家团聚的喜庆日子。即使只为了图个吉利,也不该滥杀无辜。
赵佑熙眼里也起了一点狐疑:“你的意思是,小福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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