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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派人跟踪常家父子,在他们进货的途中堵住他们,把他们按进水塘里,呛得半死不活后再一顿暴打,父子俩穿着湿衣服在路边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经过了这一次,常伯原本已经好转的老风湿又被引发了。
俞宛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这样的大事,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
薛凝碧说:“这是今年上半年的事,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是的。她那时候住在南部待产,对外只说出门访亲,后来又派人悄悄接走了几个贴身仆从,并没有把行踪透露给常家人和薛凝碧他们。
“后来我回东宫了,你们怎么也不说一声呢?要不是今天戚长生提起,我还不知道常伯遭了这样的罪。”俞宛秋眼眶都红了,这一家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把他们接来是报恩的,不是来受苦的。
薛凝碧嗫嚅道:“我不敢说。”
常伯和常大娘相对叹息:“我们只以为是一般的抢匪,不告诉太子妃,是不想给您添麻烦。”
薛凝碧垂着头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该死的男人警告我,‘再敢勾三搭四,不只你那奸夫的爹,你那奸夫自己的腿都保不住’。”
俞宛秋听不下去了,当即吩咐戚长生:“你带人去,把张宝珍和他的同伙都抓起来。”
没想到常大娘坚决不让,一再说:“就是不想让太子妃操心,才没让他们告诉的,小妇人还特意叮嘱过小牛,叫他不要告诉戚大人。”
常伯附和道:“薛掌柜跟我们说过太子妃的事,说您无依无靠,太后又一直找您的麻烦,小老儿家这点小事,怎么能再麻烦您。”
俞宛秋忙表示:“不打紧的,要是处置这种小人物的能力都没有,我也懒得当什么太子妃了。”
常伯还是摇头:“就因为您是太子妃,才不能出面,太后不是看您不顺眼吗?她巴不得您有个什么错儿抓到她手里。小老儿知道您手下的人处置几个小混混容易。但堵人家的嘴难,要是他们散播谣言,说您仗着太子妃身份,欺压百姓,小老儿便死了,也赎不了这个罪过。”
俞宛秋哭道:“常伯常婶你们就知道替我着想,怎么不想想自己,常伯的腿都成这样了,以后怎么办?也怪我疏忽,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们。”
常大娘替她拭泪:“您哪得空?您今天能来,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在常伯家用过中饭,亲眼看着新请来的大夫给常伯针灸治疗后,俞宛秋才带着薛凝碧回到了曾经住过几个月的“何宅”至于凌清澜,实在没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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