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不能过骑兵,就算步兵能过去又怎样?没有骑兵在前面冲锋陷阵,步兵去了只会送死。
“太子殿下,靖帝陛下带着人来了”行馆的红墙绿瓦尚在望,就有人远远地迎上来禀报。
“他又来干什么?”赵佑熙一脸的不耐烦,嘴上的燎泡好像破了,痛得人心烦意乱。
这话叫手下人怎么答,只能诺诺地陪着笑,小心翼翼地接过马缰,就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
俞宛秋本想悄悄从院墙边的游廊穿过去,才跨上台阶,梁瑾瑜就主人似地走出来,神气活现地摇着羽毛扇说:“贤伉俪好雅兴,如此局势下,太子殿下还能镇定若此,真乃大将之风也”
赵佑熙不咸不淡地回他:“再镇定也不若陛下,这个时侯还能到处串门子。”
梁瑾瑜笑得好无辜:“朕这不是来找殿下问计了么?”
赵佑熙拱拱手:“不敢,陛下的心计智谋,世所罕见。”谁能比你更奸诈。
梁瑾瑜亦把羽毛扇高举至胸前,俯首谦逊道:“一人智短,两人智长。”
赵佑熙轻哂:“都说陛下治军严谨,令出如山,千百万军有如一人,看来传言非虚。”
**,你自己军营里那碰头磕脑的难道都不是人,要跑到我这里来找“第二人”跟你“智长”?
眼见唇枪舌剑愈演愈烈,已经避到后厅的俞宛秋只得出来打圆场:“请靖帝陛下到荷池边的水亭就坐,那里凉快,妾已派人备好茶水瓜果。”
不管他们互相的观感如何,既然来了,就少不得协商一番,再没有比四面空敞的水亭更适合做密谈场所了。
梁瑾瑜脸上的笑容顿时比雨后的阳光还温暖迷人:“多谢,太子妃殿下总是这般热情周到,每每叫瑾瑜感怀于心。”
俞宛秋仿佛听见了磨牙声,不看都知道自家那口子的脸有多黑,这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天生的冲动型体质,当多少年统帅也改不了。梁瑾瑜呢,又是邪神转世,偏爱恶趣味,别人越生气,他越得意。这两人,最好是一辈子不见,偏偏为了国家大计,不得不常常碰面,相看两厌——不,真正厌的只有她可怜的夫君一人,梁瑾瑜分明乐在其中。
他们在水亭一直谈到暮色四合,晚饭时,牟翊带着几个人从军营赶过来,饭后继续挑灯夜谈。
俞宛秋在房里等到深夜,快天亮时才渐有睡意。朦胧的梦境中,只见胖乎乎的孩子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她惊喜地蹲下身,把孩子抱了个满怀——咦,不对啊,这明明是大人,而且气息那么熟悉。
她挣开眼,对上一双隐有血丝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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