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色泽殷红的缠丝玛瑙碟里,糕团中甚至隐约可见几个小小的桂花瓣,煞是清新诱人。
皇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温柔慈霭:“你吃吃看,这是银莲新捣鼓出来的小点,如今正值秋燥,容易上火,很该吃些解毒祛火的东西。只是银莲做得不多,招待不了那么些人,便叫她迟点再拿出来。”
“多谢母后疼惜,难怪贤妃娘娘说酸话的,原来真地藏有体己”俞宛秋先起身道谢,然后拿起小银匙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果然入口即化,冰凉舒爽,吃完余香满口,遂点头赞道:“真是好东西,银莲这手艺,御膳房的点心师傅只怕都赶不上。”
说话时扫了素琴一眼,素琴会意地从袖子里掏出绿松石手串递给银莲。
银莲跪下谢赏,满心欢喜地接过,皇后身边的曾尚宫说:“银莲,这回你赚到了,咱们太子妃随太子殿下征战南北,经过了多少座州府,每到一地,降官降将们哪个不是捧着金银财宝上来巴结?咱们太子妃手里的,件件都是宝贝。”
另一位胡尚仪一幅识货的样子,啧啧称叹:“瞧这蓝色纯的,是瓷松吧?外头店里摆出的那些跟这没法比。”
俞宛秋笑谓:“我不懂宝石,看着漂亮,就叫素琴拿来了,这边的嬷嬷姐姐都是侍奉母后的人,怎敢怠慢。”
坤元殿里,下人们的眼睛俱都一亮,皇后乐得做顺水人情:“你们还等什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管呈上来,若能讨到太子妃的赏,可就发了。”
俞宛秋微笑低首,皇后和她的女官一搭一和,话里话外,无非是想打听她从北地归来,到底带回了多少奇珍异宝。看来,无论她给皇后送多重的礼,都填不满她那颗贪婪的心。
赵佑熙领兵在外征战一年,作为占领者,即使不掳不抢,照样得到了许多东西。大部分他都上交给国库,留下来的只是极少数,不过的确如皇后所言,件件都是宝贝。像绿松石手串这种寻常饰物,哪里就是战利品?分明是赏人的玩意,再值钱也有限,皇后的女官故意夸大其词,不过是想引出后面的话。
皇后二十年不掌权,手里可能真没存下多少物事,但如今太后瘫痪,聂怀袖卒逝,后宫银库的钥匙应该早就到了她手里,怎么还这般眼孔浅,公然打探起媳妇的家底来了?
俞宛秋在现代时就听人说过,有些极品婆婆连媳妇的嫁妆都要霸占,眼前这位婆婆不是一向表现得很慈善很开明吗?这才装了几日,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可惜皇后打错了算盘,俞宛秋或许不够精明,却从不是逆来顺受的包子。无论皇后和座下女官如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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