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你长这么大,爹娘可曾弹过你一指甲壳儿?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可对得起父母?”
孔四无言以对,抱着杨太太的腿滑了下去:“娘,您别问了,都是女儿糊涂,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女儿罪有应得,您就当没养过我这不孝的女儿吧。”
茗香暗自摇头,庆幸自己跟了个严谨的主子,太子殿下何等身份,何等痴缠,将姑娘掳走数回,打的不就是私奔的主意?姑娘死活不肯松口,最后还不是明公正道地娶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太子妃。
这女人啊,关键时刻一定要拿得稳,行得正,一旦失足,孔四姑娘就是前车之鉴。
昨天她找到钱太太,说服她带杨太太来此之前,杨太太已经与这个女儿有一年多未通音讯了。不是她不疼女儿,实在是没办法,孔家作为苏城首富,有头有脸,怎么容得下这样的女儿玷辱门庭?杨太太再挂念也不敢与女儿走动,只能托钱太太母女偶尔上门探望,送些银钱给她贴补家用。
腿伤不肯说实话,杨太太又扯起女儿身上的衣裳问:“我托你表姨给你送的钱呢?你怎么穿这种衣服。”转头往屋里打量,四壁萧条,窘态毕露,益发忿恚,她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女儿,到了别人手里,都过的什么日子。
钱太太急着申明:“四姑娘,钱我可都给了你哦,一共三回,加起来刚好一百两。”
杨太太摆着手:“表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
茗香在旁边打圆场:“杨太太只是想问四姑娘,钱都用到哪儿去了?一百两银子,给一户普通人家,够过好几年了。”
杨太太顺着话头道:“是啊,还是内官大人体谅民妇,嫚儿你说实话,你的钱是不是都被那禽兽骗走了?”
孔四惴惴不安地扭着手指,声如蚊呐:“我自己带出来的钱买了房子,娘给的那一百两,因为云路要进宫,总不能穿得太差,娘也知道,稍微像样点的袍子,就要十多两。”
“十多两,那是云锦还是潞绸?你穿布衣,他穿锦袍,你倒真舍得,对爹娘,怎么没见你这般孝顺?”杨太太气得发抖,对这个“无私”到愚蠢的女儿,显然失望已极,声音也变得冷厉迫人:“你离开家时,私房银子搜刮一空,再加首饰衣裳,起码也值好几千两,就买了这么小个破宅子,两三百两到顶了你母亲是当家理事的,不是那乡下无知妇人,由得你混说胡哄”
孔四趴在杨太太跟前磕头请罪,嘴巴却严实得狠,扯来扯去尽是借口,没一句真话。
茗香都快被她气倒了,真没见过这么执迷不悟的人。如此看来,她给钱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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