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了这么久,早该查出他的同党了。”
“那个梁国线人不是他的同党?”
“不是,他俩只是私交,都是弹琴的,有时候会在一起切磋技艺。”
俞宛秋颇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查清秦云路的间谍身份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他身上破绽太多,单是模仿太子笔迹一项,就差不多可以定他的罪。
结果,人家只是爱好?
这答案,让她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但她情愿相信自己的直觉,因而交代说:“继续查秦云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以为那种世外飞仙一样的人物,没那么龌龊。他连妻子都能杀,心狠手辣的程度你们这些死士出身的人都赶不上,比如,你就没办法对自己的家人动手,对不对?”
“当然”戚长生不明白太子妃为什么忽然有此一问,还是顺着她的思路回答:“男人应当抵御外侮,保家卫国,残杀亲人,禽兽亦不为也。”
话答得不错,俞宛秋却没有放下心里的忧虑,因为她从戚长生的眼神和声音里,感受不到对婚事的憧憬与激动,唯有刚开始微微的脸红,有点像准新郎官的样子。
戚长生的关注点已经转到最新事件上:“要不要派人审一审沈家三少和三少奶奶?”
俞宛秋马上说:“暂时别动他们,派人盯着就行了。”
“是”戚长生又道:“听凌清澜说,三少奶奶曾想来东宫拜访您,在咸安门外就被守卫请走了。”
俞宛秋讶然:“有这样的事?是不是手续不对,应该先向司礼监递牌子?”
戚长生告诉她:“就因为递了几次牌子没回音,才贸然闯宫的,估计是太子殿下交代过,不让沈家人接近您。”
俞宛秋有些好奇:“她这么想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戚长生急急地说:“不管有什么事,您都别见,这样才万无一失,您现在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俞宛秋叹口气道:“好吧,你们先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回报。”
她真不愿把林兰馨往敌对的立场上想,可手里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