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些过来吧。”
周济小声嘀咕:“只有十天,哪里来得及。”
梁瑾瑜皱眉道:“快马加鞭,十天差不多了,又不是要你回樊都,去亳州边界几个郡县调。”
周济应承着,刚要退下,却见传令兵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把话说清楚”
梁瑾瑜太阳穴狂跳,听见传令兵带着哭腔回禀:“刚刚得到的消息,樊都被赵军攻下了。”
梁瑾瑜霍地站起来,带倒了太师椅,手肘又碰翻了桌上的茶杯,一阵桄里桄榔,他踉跄几步走到传令兵身前,提起他的衣领问:“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为什么线人都没发现任何形迹,就你一个人知道?”
周济唰的一声拔出腰里的长剑,指着传令兵道:“再不说实话,就以造谣紊乱军心罪论处。”
传令兵也是太着急了,竟忘了呈上手里的线报,这时方松开紧紧捏在手心的一方白绢。
梁瑾瑜只瞅了一眼,心就直往下沉,因为那确实是他的线报网专用的白绢。绑在信鸽身上,跟信鸽一个颜色,在空中飞过时不易被人发现。
绢上字迹潦草,甚至染了血迹,可见是匆忙中写下的,传信人只怕已遭遇不测。上面只有八个字:赵军突现,樊都城破。
梁瑾瑜呆呆地盯着手里的白绢,几乎要将它盯出个洞来,周济被也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语音飘忽地问:“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手下如此惊惶,梁瑾瑜反倒镇定下来,冷笑着说:“怎么办?你没看见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吗?如果不攻下上京,我们就成了丧家之犬。”
周济摊着手说:“可,我们只有十天存粮了。”
“十天就十天”
梁瑾瑜从骨子里涌起了一种嗜血的快感,站在军帐门口大喝一声道:“众将听令,立刻召集全军,朕要誓师攻城。”
将领们满肚子狐疑,抬头看了看西边就要落山的太阳,都快开晚饭了,这个时候誓师攻城?陛下的脑子还清醒吧。
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樊都被攻破的消息一传到军营,立刻就变成了长着翅膀的小鸟,没半刻功夫,已是人人皆知。他们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才往主帅大帐赶的,有人是来商议下一步怎么走,有人则怀着一点侥幸,希望消息是假的,是梁国为了搅乱他们的军心故意造出来的谣言。
不想才到主帅帐外,就听见陛下嚷着要誓师。
狐疑归狐疑,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不多时,军队已集合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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