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彪道:“好,那我先不救你了,你保重。我先想办法出城去,传话给汉王。”
田榕点了点头。
典彪形如鬼魅般地从天窗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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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骜行军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一阵大风吹倒了前面旗帜,那支旗之木本就在适才的战斗中斑驳,这次被西风一刮,竟然堪堪一折而断。
“汉王当心!”有人唤道。
古骜座下棕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猛然避开。一个硕然的“汉”字,上面沾满了适才激战中的污血,正倒在古骜面前,棕骏落下蹄尖,正巧踏在旌旗上。古骜忙勒着辔头往前几步,有卫兵飞快地跳下马,捡起了旗帜。
头顶上一阵阴冷,只见适才的大风吹来了厚云,正遮住古骜头顶的太阳,蔽日而阴。这时有护卫的亲兵校尉上驾马前一步,道:“汉王,此兆不祥……不如改道折行?”
古骜坐在马上,眼神未动:“莫要如此说。不过是风吹断了旌旗,乌云遮住了太阳,常事而已,没有祥与不详。”
“可……”那校尉还要再说。
古骜道:“如今天时、人和都利于汉军,只有地利还在雍驰手上。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三军之动乃是大事,不可因为小事而乱。”说着古骜望向那校尉:“行军,在于勇与谋,不在于兆,你记住了。”
“是。”那校尉脸上有些惭愧。
不久,古骜的军队便与廖清辉的军队汇合,遥望济北郡城。廖清辉正要翻身下马,古骜抬手道:“战场上不用这么多虚礼。”
廖清辉便在马上禀道:“汉王,适才虎贲两万,已被我部击退,济北城东南西北要道通津,如今全在我军手中。”
古骜道:“嗯,济北王也来了信,说是愿意归降。我这便要去济北城中与济北王会盟。”
廖清辉道:“是,汉王入城,带多少兵甲?我是在城外等候,还是随汉王一道入城?”
古骜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忽然问:“虎贲对上虎豹骑,真的这么不堪一击?我看虎豹骑并未损失很多人马。”
廖清辉笑道:“虎豹骑之骁勇,让我这个带兵的都吓了一跳,今早虎骑与豹骑配合得如行云流水,就在那边……”
廖清辉指了指视域远处的平野:“……左右突击击溃了虎贲。虎贲溃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居然带了许多简家族子在军中,抓来俘虏问过,说是要带兵去劝济北王。虎贲将简家族子护在中间,应变之力就差了,才被我军一举击溃。”
古骜点了点头,望向那片尚未打扫战场的原野,残旗断剑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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