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看看雍驰做了些什么事?!他让济北做诱饵,居然不派一兵一卒守卫,他这是要引汉王杀我父子啊!要不是我早早把你囚禁,汉军入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我。”
话音刚落,忽然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喊杀声。
济北王世子仰面四顾,问:“……父王,外面是怎么回事?求你告诉我。”
济北王闭上眼睛:“汉军攻进来了。”
“什么……”
“为父去向汉王负荆请罪,这里的事,都交给郡丞简行,你走罢……走罢……出了城,记得去江衢,山云书院,找你族叔简璞,跟着他,学点本事,不要再像为父这么愚陋了。”
“父王……”济北王世子哭喊道。
“还不走!?”济北王厉声大喝。
济北王世子掩着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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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很快控制了济北城,有兵士拖拽来了一位老者,押至古骜面前。古骜穿着铠甲,面色沉冷,甲片上面沾满了田榕的血,龙纹的披风随风卷起,他坐在马上端详了老者片刻,见他衣皱发乱,显然是在逃走时被追回,古骜缓缓道:“萧先生,自山云书院,一别经年,你头发倒白了许多。”
萧先生适才走路急促,这时呼吸尚未平复,只对古骜喘气道:“……萧某……从今往后……愿效力于汉王。”
古骜笑了笑:“你老了,田榕还年轻,你杀了他,把自己赔给本王,你觉得有用么?”
萧先生垂首:“……老夫不仅有田榕一个弟子,能媲美田榕者,老夫手下还有许多,请汉王三思。”
古骜摇了摇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三岁,穿着粉衣,我至今都记得。”说着古骜对那押赴的士兵,道:“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