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这孩子会怎么想?
他会想——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他根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人人艳羡的天赋神火,在这孩子看来,也只是一种诅咒罢了。
“我每个月都要去一趟泅渡塔,躺在蛇池里。蛇的鳞片——又冷,又滑腻,我能清晰地回想起它们的獠牙刺穿肌肤的触感。爷爷告诉我,只有这些蛇能帮我抑制我与生俱来的凶性。如果我不想伤害别人,就必须先伤害自己。”
“疼吗?”乔胭轻声问。
他沉默片刻:“或许吧。”
实际上,已经记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疼的,但人太习惯欺骗自己,当习惯这种疼痛后,就只剩下麻木。
乔胭的心尖似乎被谁掐了一把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将一捧捧柴火投入火堆,火苗随之腾升,热浪翻涌,蒸得她心口后背都是汗珠,喷吐的都是热气。
哪怕是这样的温度,却依旧驱不散他身上的寒意。他一直叫着冷,絮絮叨叨,神志不清,是千山独酌的寒气在体内彻底爆发了。
乔胭抱膝蹲在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
他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吃了苦头,才显出一丝委屈的少年气,修长的眉微微拱起,仿佛藏着千般心思。
心疼男人倒大霉,她告诫自己。按照她的计划,应该作壁上观,悠哉度日,远离修真界的腥风血雨,和眼前这个造就所有腥风血雨的男人,而不是牵扯进这些剧情里。
他颤抖着,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嘴唇泛着苍白,惊人的寒意沿着骨髓游走。怀中钻进一个温暖、柔软,带着阵阵馨香的存在。
乔胭脱了外裳,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腰。
“乔胭……”他轻轻念她的名字,唇齿把这两个字咬得低而缱绻,声音迷茫,“我该怎么办……”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乔胭没说话,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两人在火光中紧紧相拥,体温交织成一股温暖的潮流,像雪地里依偎在一起的小动物。
一双手掐在她的腰上,像要把她嵌入身体里,拥得那么紧。
“乔胭,我只有你了。”
怀中,女人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听没听清。
天谴剑回到六道台,一场风波平息,让所有密切关注这件事的修真界人士都长舒了口气。
曾经赤渊入侵的腥风血雨还历历在目,没有人想再见到生灵涂炭的场景。
新年将近,山脚下的镇子弥漫着浓厚的喜庆氛围,庙会中传来笑声和击鼓声,烟花和鞭炮震散了仙山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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