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戏班遣散了。而这间院子,也就用来摆放一些很少用的杂物,平日里极少有人进来。
嘉言藏在戏台上的柱子后面,一边极力忍住笑,一边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朝院门处看。他听到“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便赶忙蹲下身子,摒着气不动。可是追他的那几个小厮似乎没想到他会躲到这里来,竟一个接着一个,鱼贯经过院门朝前跑去,一会子功夫,脚步声就再听不到了。
“这几个傻子,就这么跑了?”嘉言脸上露出失望神色,他嘟着嘴从戏台上跳下来,将手里的花捻碎了几朵,随意丢在地上,重重叹了口气。可是下一刻,他忽的又高兴起来,眼角眉梢皆洋溢着喜悦,“对了,我去找小叔叔玩,他今天刚从外省回来,一定给我带了不少新奇玩意儿。”
想到这里,他将残破的花枝掷在地上,毫不怜惜地从上面踏过去,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哼起了那支歌谣,径自朝院门的方向走去。
谁知歌声一起,离戏台最近的那间房中就传出了“嗵”的一声脆响,似有什么东西被撞落到地上。嘉言一愣,遂回头朝那间屋子望去:窗子被一只高大的橱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一丝缝隙也不留。
他看着那扇将屋子完全与外界隔绝开的窗户,心中慢慢爬上一缕疑惑:遮挡得这么严,在屋里找个东西都费劲吧。可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就飞快地掠过去了。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玩”远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更别说是这么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小事。
于是嘉言麻利地抛下那稍纵即逝的疑惑,转头就欲离开,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它牵扯住他的身体,也将他的思绪从别处拉了回来。
那声音属于闫予池——嘉言的父亲。
它很粘腻,还带着缕陌生的温柔,让嘉言心头的困惑不由地又加深了一层。
他说:“弄疼你了吧?”
嘉言眨眨眼睛,又一次将目光投向那扇被橱子遮挡住的窗户:怎么父亲伤到谁了吗?可若是把别人弄伤了,他为何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虽然愧疚,但似乎又透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夸耀。
嘉言想不明白,踟蹰间,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带着他朝屋子走去。他的步子迈得很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似乎在被一种天生的却又未曾破土而出的东西指挥着,做贼一般挪动着脚步,一点点朝那间屋子靠了过去。
直到另外一个声音传来,他方才定住了,不过这时,他已经来到门边,眼睛距门缝不到半尺。
“唔。”
另外一个声音没有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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