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着继续翻日记。
——「我到底为什么讨厌方与泽呢,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嫉妒她身边出现的男生,她有权去交新的朋友。我讨厌自己的小心眼,讨厌自己不讲道理的占有欲。」
——「今天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她到现在也没有回复我的信息,她应该玩得很开心吧,别想了许博洲,因为你他妈就是一个懦夫。」
……
——「今天是愚人节,好可笑,我竟然等了她一整天的信息,哪怕是再捉弄我一次也行,但是,她好像连玩笑,都不愿意和我开了。」
——「十年?许博洲,你哪来的自信和她玩十年之约,你他妈明明连一年都等不了。」
——「我们明明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明明有一百次机会和她表白,我到底在怕什么?」
——「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怕,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
——「许博洲,你就是胆小鬼。|
周晚垂下了头,伏在桌边抽泣,肩膀不停地颤抖,日记本上滴满了眼泪,她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趴在桌上,抱着日记本静静的哭,模糊的视线里,是她见过的那张经纬度的照片墙。
几十张照片记录了不同地方的落日。
每一张底下,都是一句写给女孩的“悄悄话。”
她在笑,是在嘲讽自己的后知后觉。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出现第二个和自己一样喜欢记录日落,也喜欢用经纬度去标记世界版图的人呢。那些看似是与陌生人产生的巧合,实则是那个全世界最了解自己的人,躲在角落里日复一日筑起的一场盛大暗恋。
汹涌的情绪扑向周晚。
她想过许博洲以前就喜欢过自己,但她依旧只是把他喜欢的程度,放在了青春期的正常情窦初开的范围里,她从来没想过,原来他对自己的喜欢,能有如此的厚重和疯狂。
她侧趴在桌上,看着落日墙一直哭。
窗外吹来的风,将日记本又掀起了几页,一页一页在风里翻动。
每一页依然是他在无法自拔的表达爱意。
——「毕业了,她没来看我,那些用来表白的鲜花也枯萎了。」
——「还有机会吗?我不知道。」
——「以后还会喜欢她吗?」
最后定格的那一页,纸张上只写了一个字,被她的眼泪模糊放大。
仿佛是厚重的承诺——「会。」
哭累了的周晚,忽然坐直,合上了日记本,给远在挪威的许博洲拨去了电话,心底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喊,她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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