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卓少飏在千钧一躲开，还没站稳，卓瑾笙又抄起一棍朝他头颅打去。

卓少飏避无可避，只得抬手去接，力道太大，一只手无法承受，只好再用手臂挡住，落在他伤口上，疼的冷汗淋漓。

“你去死”，卓瑾笙一口朝他胸前踢去，情急之下，离两人最近的天晴什么都忘了的拼命抱住他的手臂。

“滚开——”，卓瑾笙魁梧的身体将她一甩。

“啊——”，天晴被他大力的推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草地上，在尖锐的惨叫声后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天晴，混蛋——”，卓少飏第一个反应过来，狠狠给了呆滞的卓瑾笙一拳，冲了过去。

白色的裙子下，草地一片粘稠的大红。

“啊，疼，好疼——”，天晴使劲抚着好像快要爆破的肚子，哭着呻吟起来。

“天晴，天晴，天，好多血，我带你去医院”，卓少飏顾不得身上的伤，抱着她疯似地冲开人群，开车迅速往医院赶去。

“好疼…，我快要死了”，血又将座椅染后，天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恹恹一息，“少飏，我们的孩子…”。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卓少飏任她哭着，呻吟着，不敢回头去看她，她不敢想象她此刻的模样有多痛苦，方向盘在他手里抖，一向风雨面前都不变色的他此刻却是满眼惶恐，连眼睛都焦灼的红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抱着她直冲手术室，门被关的紧紧。

他彷徨的靠在墙壁上，手上还沾着她身上的血，血腥的味道直冲喉咙，他的双腿竟都颤抖起来，正好一个医生走过来，他便失控的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吼道：“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对不起，先生您冷静点，病人情况很严重，必须立刻动手术，您现在这里签个字，该是留大还是留小”。

“什么意思”？卓少飏心底冰凉。

“情况很危急，不可能两个都保住”，医生惋惜的说。

心凉到差点窒息，下一刻卓少飏又惊惶的大吼：“当然的我老婆的命，一定不能让她有事，不能有事——”。

他害怕的声音嘶哑了，语气喉咙了，到此时此刻，方才明白她在他心里究竟存在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只是从前他都没有好好珍惜过。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捧着他签的字即刻离开了。

“天晴…”，卓少飏疲惫的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他自以为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计划来，却在最后一课出了错，将她和孩子的生命送上最危险的地方，他算不算是有报应了。

“少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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