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是不是根本不会死。
主时间线里,采访还在继续着。
你为什么会选择孙静作为目标?方栀子一边放看着桌面上的采访材料,一边问道。
这是一个警方同样问过的问题。
两条时间线里,凶手和陈警官的声音重合了:因为她看着比较乖吧,跟着她也不敢求助什么的。
真逼急了也就是报警,警方不作为也不敢向上投诉,被动的,软弱的,只能一点点看着加害者气焰愈发嚣张。
同在停尸间的小警察嘟囔道:要是她不那么懦弱的话
懦弱从来不是错,不允许懦弱的人存在的社会才是错误的。
一句话突然插了进来,陈警官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方栀子仍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头都没抬起来过一下,好像方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唐仲宁被判了死缓,他配合报社的采访,同意作为法制案例出镜的话,应该能够改判无期。陈警官忽然说道。
哦。方栀子语气冷淡地应了一声,神情依旧不为所动。
陈警官烦躁地别过脸去。
方栀子继续写着新闻稿,一边写,一边喃喃念出声,空无一人的小径上,在她身后
审讯室内,终究还是问到了那个一开始只问出半截的问题。
你在警局的笔录里,说过在你身后方栀子目光从采访稿上移开,看着罪犯的眼睛。
在我身后。罪犯哑着声,有一双眼睛。
他抬起头,容貌终于完全显露在镜头之前。
他的左眼眶里是一只假眼,他瞎了一只眼睛。
随着话音落下,恐惧让罪犯的身体战栗起来,在之前实地调查剧情里铺垫了电影小半截的、凶手在逃亡那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逐渐揭晓。
罪犯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仿若癫痫发作一般,足以想象那两个月里他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方栀子于这一刻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走上前去放在了罪犯手边。
唐先生,我想你需要喝点水冷静一下。
唐仲宁颤抖着手接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