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凝结出一把剑,当他想要刺出去时,耳边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云横,是我,你醒醒。”
顾云横睁着眼,却看不见说话的人。蓦地,耳边响起一声叹息,脸颊被人轻抚几下。
那人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清澈悦耳:“别怕,有我在。”
“师叔祖。”顾云横喉咙下上滚动,艰难地吐出这个称呼。
那人轻轻一笑,应了他一声。
混乱的思绪因这一声瞬间整理清楚,顾云横只觉得大脑从未这样清醒过。
双手执剑,使劲一挥,隔开安垚劈来的剑,自下而上一挑。
安垚的剑自手中脱离,那用怨气凝结出来的佩剑荡然无存,安垚也随之消失。
第43章 章 四十三
章四十三
顾云横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江越岭的脸。
“出来了?”江越岭笑望着他。
顾云横点点头,忽而发现自己脖子下好像垫着什么,跟着又发现自己的视角很不对,视线正前方竟然是屋、屋顶?
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地上,枕着江越岭的腿,顾云横的脸上顿时烧起来,连忙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道:“师叔祖请原谅,是徒孙僭越了。”
江越岭斜睨他一眼,打趣道:“僭越那么多回,现在才意识到吗?”
那声调跟猫爪子似的,一点长辈的震慑力都没有,反而让听着心里发痒。顾云横暗道自己要病入膏肓了,一边道:“你何时出来的?臭屁虫呢?”
江越岭挑了挑眉:“你有话想跟他说?我叫他出来。”
“不用不用。”顾云横随口一问,立刻摆手,竟然换来江越岭的一声冷哼。
顾云横诧异道:“你哼什么?”
江越岭无奈笑道:“不是我哼的,是你口中的臭屁虫。”
“……”
江越岭又道:“方才就是你不愿提及佩剑的原因?”
知道一切都被他看到,顾云横无需再隐瞒,颔首道:“正是。”将曾经他自己误杀安垚的事全盘托出。
江越岭听后,沉吟道:“以拂衣的性格,他不说说谎的。清罡剑法要求严苛,连我都不适合修炼。真正害死安垚的是他自己。那夜如果不是你跟出去,他也会被别人刺伤,或者,别人没你这么幸运,死在他剑下也尤为可知。”
顾云横摇头,脸上满是愁容:“话虽如此,可若不是我刺中他,他怎会爆体而亡?”
江越岭道:“导致他爆体而亡的是怨气,不是你的剑。”
顾云横道:“不不,那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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