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挡住了前边所有人的视线,喜宝一抬头,就看见那戴面罩的男子不知为何走至她的身侧,目光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珠,蓝得有些瘆人,以至于喜宝一度觉得那是玻璃珠子而不是人的眼球。
被塞入一间不足五平米的小单间里,里边只有简单的木板床,除此之外连个窗口都没有,但在这之前,她嘴里的胶布已经被撕掉,可双手依旧紧紧捆着。
“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想要干嘛?!”喜宝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她方才分明看到姜小宝被塞入了隔壁的单间,但因为小奶娃太闹腾,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还给孩子打了一针安神剂。
喜宝嗓子都喊得快要冒火了,外边压根没人鸟她,最后只能恹恹的跌坐在床榻上。
屁股底下是硬邦邦的床板,只铺着一层薄薄的垫子,若是夏天还好,这会儿只有几度的初春,坐在下边只觉得就连垫子都是潮湿的,且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这是长年没有得到阳光照射才产生的气味,尤其可见,这艘货船应该是近期才刚停靠上岸,加上前段时间的阴雨天气,船舱内的物品还未来得及晾晒。
虽然听不懂那些东欧人的语言,但喜宝很清楚这些人不可能是冉未央派来的,冉未央即便可以对她发狠,但不至于这般对待一个小孩子,再加上那孩子极有可能是冉未央的……
喜宝思考的同时,被反捆的双手却没在闲着,还未等她自己反应过来,后边的绳子蓦地被解开,就连她也一怔,这才意识到这种最简单的捆绑对就好像身体本能练习解开过无数次,只需要一点儿技巧就能彻底松开。
最近自己的一些举动,甚至一些习惯都稍微有变化,这让喜宝心里也感觉有几分微妙,这或许是因为没再吃喜闵安排的药,所以无论是思考还是身体本能都逐渐朝着从前的姜喜宝靠近了吗?
“砰!”心脏被这一阵巨响吓得差点儿骤停,喜宝双手依旧背在后头,神情紧张的瞧着被踹开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浓烈酒精味叫她不适的踟蹰后退。
是那个大块头的东欧男人,此时此刻正眯着眼犹如打量一件商品似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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