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乎站不住:“郑荀……去找他们……要遇到歹人可如何是好……郑荀,元儿和月姐儿怎么说都是你的骨肉……”
郑荀扶住她,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泪,那泪珠子却怎么都擦不干。
郑荀将内宅里七个奴仆及三个婆子都喊了出来,衙门里差役大都已下了值,只剩牢头、更夫十数人。
郑荀叫个婆子把喜鹊寻来问话,只对余下众人吩咐几句,将元儿和月姐儿年岁样貌说了,又差那婆子就在院子那处守着。
站在两侧的衙役听着浑身直颤,其中一人忽猛地跪下:“大人,小人该死,日中时候曾有两个幼童来衙门,说要找爹,小人当时以为是幼童嬉闹,没当回事,只让他们走了。”
六儿闻言身子一僵,想起那日在县衙门前遇到郑荀的事:“会不会来寻你了,前两天我和月姐儿从街上走,月姐儿说瞧见你,可郑荀,他们没回去。”
“六儿,他们该走不远,城门那边我已让人去问。”
天已暗下来,各坊一更三点宵禁,街上行人已少了许多。
衙门里可用的人手虽不多,但这样大张旗鼓,终究还是将县衙附近的人家都给惊动了。
听说不得了出了大事,衙门里丢了两个孩子,还是那位新来知县大人的亲身骨肉。
那郭寺巷里的人,虽各有各的算盘,心眼却没坏,毕竟是看着元儿和月姐儿长大的,好些个自下午就帮着喜鹊寻找了圈。
这会儿没睡的,谁曾想又听闻了这个惊天消息,震惊后来不及多想,只将家中男人、婆娘都唤出来,吴大宝家中连赵氏都去找孩子。
这些个人并上郑荀和庞六儿寻了半个多时辰,竟没个人曾见过元儿和月姐儿。
庞六儿原就是强弩之末,这下彻底崩溃,差点瘫软在地上,小妇人越发觉得害怕:“郑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若能找回来,你……”
你将他们领走吧。
这话终究没有能说出口。
郑荀听着小妇人慌乱的心跳声,此时并不比她好多少,就着火光,他低头瞧向怀里的女人,阖着双眸,脸上满是泪痕,眼睛都哭肿了。
男人顾不得其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俯身亲了亲她颤抖的眼睑:“六儿,都是我不好。”
他曾应过她的,要护着她,如今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事。
郑荀在原地站了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忽地抱起六儿,小妇人窝在他怀里,男人脚步加快,一路竟是重新往县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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