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荀将木匣子打开了,里面一摞纸张。
小妇人认识的字没那么多,不过好歹能半认半蒙猜出些,地契她自己有,卖身契之前见过,不过这银票子,她连摸都没摸过。
六儿虽然爱财,也知道这个不能轻易拿,小妇人正襟危坐,看着他道:“我并不缺这些。”
郑荀却将那匣子搁在案台,上了炕。
男人紧抿着唇,好会才扯开:“我晓得,六儿,前事是我对不住你,你不想跟我再滚一辈子炕也是应该,不过我今日跟你说的那些也不是诓你,你细考虑考虑。”
庞六儿紧贴在他炙热滚烫的胸前,男人的声音渐飘忽。
“那天你跟我讲掏心窝子的话,说不愿意入郑家祖坟,六儿,你要愿意,我不妨再签次那入赘书,你不愿意再生崽,我便过继个,你看,再不济,你还有这么多银子,更为了元儿和月姐儿。”
庞六儿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腹部的手:“你何至于。”
她身后那人,隔了许久才道了句:“是啊,何至于。”
传言
这话梦里那郑荀踽踽独行了一辈子,不是没动过成亲的念头,也不是就真就心如止水对男女之事丝毫不感兴趣了,偏偏就因为她在内心里留着的那点子魔怔,郑大人自意气风发的年纪守到耄耋之年,连个妇人肉都没吃过。
怀里小妇人揣着心思睡着了。
翌晨,郑荀去前衙后,庞六儿领着元儿去书塾。
魏夫子一瞧见二人,只恭敬异常:“夫人,这如何使得,原来给公子启蒙的竟是县令老爷,县爷当年刚刚及冠就连中三元,这份才智无人能及,小人不才,怕教不好公子……”
魏夫子将当时六儿教的束脩都还了她。
庞六儿见魏夫子拘谨的模样,也不再强求,又遂让元儿磕了三个头,算是成全这段师徒情。
昨日一天里,庞六儿与郑荀的事早传遍了郾城县各坊,前天夜里闹得太大,要遮人耳目已是来不及。
听说这市井妇人乃是郑县爷的结缔原配,郑县爷还是入赘庞家的,当年郑县爷高中状元,为了郑县爷的前途,庞六儿主动签了和离书,带着儿子搬到这郾城县。
郑县爷寻来后,庞六儿也不愿跟他走,可那京中任期已至,男人不得不离去赴任,那时庞六儿腹里已又有了他的骨肉。
庞六儿性烈,不想叫郑县爷知晓,恰好家中仆人喜鹊有个投靠的亲戚
νΡō18.てōm也生产,只将小女儿说是对方生的。
不过血缘亲情哪里能凭言语就可以斩断,那小女郎长得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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