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下楼去喝水,却硬生生地被一道声音牵住了回屋的脚步。
那道声音是从许繁星和宋清的卧室发出来的,高昂婉转,夹杂着粗厉的嘶鸣,畅然肆意。
门缝不知是本来就没有关好,还是被人后来特意打开,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
卧室昏黄的灯光从那条缝隙中穿出来,连带着声音也从中满溢而出。
孟宴臣的身形被钉在了原地,既不能向前一步推开门,打断那声音,也无法后退逃离那鸣吟的纠缠。
他听见宋清说话了。
“老婆,老公这样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许繁星的呜咽。
“宋清,我的头撞到床头了,轻点!”
孟宴臣忽然听不清里面的话了,举着空的水杯,木然愣在原地。
乌云移走,月光渐渐漫到了他的脚边,一点点爬上他的脚背。月光带着的冷意似乎也传到了他的身上。
与他的清冷相反的,宋清度过了结婚后最畅快的一夜。
他当初虽然是不得已才要住在孟宴臣买的这个房子里。可后来公司发展起来后,他完全可以另外买一套房子搬出去。
可他不知怎么想的,住在这个房子里竟然会有某系奇异的感觉。
也因此他一直没有搬出去。
而从听见孟宴臣要来家里住一段时间的消息后,他就一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亢奋当中。
他所期待的,不过就是今天这样的场面。
孟宴臣看见了当然最好,没看见也没关系。这样美好,夫妻和睦的场面,他总会让他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