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栾彰忽然笑了笑,“员工离职很正常,只要我批准了,他是不会过问的,但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
“你说你顿悟了,也许是真的在那一刻明白了某个宏观的道理。但是那些微观的具体的人情世故你顾全了吗?”
纪冠城的头垂得更低,看样子是没有细想,或者说压根人没把这些细枝末节当做影响因素。现在经栾彰提醒,这些本不重要的信息反倒是成了制约他的存在。
会不会被王攀记恨不重要,只是欠栾彰的钱……
“在evo连三个月都没有干下去,这在外人看来代表着是你能力不行所以被evo扫地出门,今后是很难在行业内立足的,除非你去层次低上好几级的公司。”栾彰继续刻意引导,“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确定最后自己来承担后果吗?”
他边说边看纪冠城脸色变得逐渐僵硬,心知纪冠城一定是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慷慨激昂的哲学思考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不过他并不想把纪冠城逼到角落里以至于抬不起头来,年轻人的自尊心是需要适当维护的。
于是他继续说:“今天晚上要练球吗?”
“啊?”纪冠城没想到栾彰的话锋转得如此之快。
“马上要比赛了呀,还需要加练吗?”栾彰学着上次的动作前后摆摆手腕,“至少把答应别人的事情先做完吧。”
纪冠城最终放弃了抵抗,只好说:“好吧。”
这段故事栾彰有跟刘树分享,刘树同样惊讶于纪冠城的表现。她从栾彰的口吻中听出几分不屑,就笑称栾彰其实是被人性的光芒闪瞎了眼。
阴沟里的生物见不得太阳。
“我说了吧,你就是不相信人类一切美好品德。难道小纪真的把发条橙卖了,你就觉得合情合理吗?剧情没朝着你喜欢的方向发展你是不是特别难受?”
“我有说过吗?”栾彰冷哼,“每个人走向黑暗的第一步所需要的阈值是不同的,也许这么一个小小的情节还不足以让他做出什么人性的选择。”
刘树发问:“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目标发生了偏离?我重新明确一下,我们打的赌可是让一个直男爱上男人,而不是把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逼成神经病。”
“又没说一个实验样本不可以论证两件事。”栾彰似笑非笑地回答。
“你打住,你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向我论证第一件事。”刘树制止了栾彰,“你怎么向我提交证据,我说过,我不想看那些辣眼睛的画面。”
“这个嘛……”栾彰舒展地向椅背靠去,神秘兮兮地说,“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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