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自己,而是他掌心的温度。
栾彰所受都是外伤,看着严重,只要身体机能恢复,他正直壮年体魄强健,皮外伤会好得很快。不太乐观的是他的腿有严重骨折无法自由活动,即便可以出院,想要不落病根就要花费大量时间休息。加之脑震荡和长时间浸泡在污水中,让他一边本就听力很差的耳朵再遭重创,已经成了不可逆之势,恢复的空间相当之小。
不过栾彰自己倒是不在意,他也没有很想听到周围的声音。
在医院里坐牢的日子不算好受,特别是对于栾彰这种半生都活在紧巴巴状态里的大忙人。突然没了工作,没了目标,没了奋斗的动力,甚至都没有人再需要他,栾彰有些不知所措,很多时间都花在了发呆上。
纪冠城不想栾彰在医院里混吃混喝,在聊天时会假意询问栾彰出去后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栾彰先是反问纪冠城,这样会不会把他形容得好像真的在坐牢?纪冠城摆手,表示他只是随便问问,栾彰可以不回答。
栾彰确实不答,因为他的答案就在眼睛里,眼睛里看到的是纪冠城。只是没有原由地这么说显得有些尴尬,栾彰便退而求其次,随便搪塞地说想要开车兜风。
就他目前的状况出院也没办法开车,自然得是纪冠城代劳。纪冠城就答应他说可以,后来每次复建,他都会在一旁坐着看栾彰与医生互动。不需说什么话,那目光足以给栾彰带来动力,提前完成了出院计划。
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栾彰问纪冠城会不会来接自己,纪冠城告诉他自己有很重要的工作,再说了,王攀不是早早自告奋勇了吗?栾彰听后有些失望,把头扭向窗户一侧,闷声说:“那我在家里等你下班。”
纪冠城忽然问:“可是我下了班之后为什么要去你家?”
这句话对栾彰犹如当头一棒,栾彰这才记起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一事。他还是太想当然了,顺着惯性思维发散,结果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这么一想,他还不如死了好,兴许纪冠城能记他一辈子,提起来至少也算是“前男友”。
栾彰别扭郁闷的心情无处诉说,见纪冠城要走了,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沉了沉气,对纪冠城说:“有件事,我想先问过你。”
“你说。”纪冠城又坐了回来。
栾彰说:“我很爱你,以后可以追你吗?”
显然纪冠城从未想过栾彰会问他这个,他单手撑着脸颊,饶是好奇地问栾彰:“怎么追?”
“……就是像普通人那样,大概。”栾彰也不太清楚,他一直都没有完全学会。但至少,他自认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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