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西不缺乏耐心,也有足够的决心,他等这一天等了五年,每一天都在盼望回到寒笙身边,如今寒笙虽然说原谅了他,可到底有了五年的隔阂,总不如当初那样相处,而且既然最终目的是要在一起,那么他当然希望能越早越好。
寒笙哪里会不明白江月西的想法,但是面对这个烧了三天才勉强退烧的男人,他现在只觉得自己选择拉萨完全是一个错误——早知道选择江南也比拉萨好——不过如果是江南,江月西也就不会生这一场病,他不生病,自己也不见得会那么快就原谅他。
所以说,世事无常,是没办法精心计算的。
这样一想,寒笙就又觉得江月西不那么可恶了,他连这趟出逃拉萨的行动都开始后悔,那么当初江月西选择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他,后悔的情绪绝不会比自己少,而且足足五年时间,这五年他随便发生一点什么事就足够让江月西后悔终生了——但这毕竟是他以己度人的想法,而且也是因为有江月西如今的行为作为基础,虽然自己对江月西在国外做了些什么一无所知,可如果爱是相通的,那么就应该会如此。
“你如果肯听我的话,那么我们不去圣象天门,直接去拉萨,就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然后回家,我想回家。”寒笙想念曾经和江月西在家中的日子,曾经那里就是他的家,尽管后来荒废了五个年头,但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没有那个家有意义。
江月西愣住了,他看着寒笙,听他说出“想回家”这三个字,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阵揪疼。
“好,我们回家。”江月西道。
既然说好了行程,那么两人当天便从那曲买火车票去到了拉萨住下,并预约了参观布达拉宫和去大昭寺礼佛的行程。
他们两人谁都不是教徒,但是拉萨是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只是身在其中便会觉得好像充满了信仰,两人初来乍到,却好似被拉萨的空气洗礼了一样。
火车上他们遇到过一个职业是导游的外地人,导游说起他曾经在北京带一个纯藏民团的感受:
“他们非常谦逊和宽容,永远都遵守秩序,没有一个人脱团独自行动,无论任何时候都很淡然,不管遇到好事还是坏事都一样,他们尊老爱幼,是出自自然习惯而不是表面上所见到的那种,他们不会去抢位置,见到佛像总会虔诚地拜一拜,他们跟我之前所带的团全都不一样,每次带团我只想早点送走完事,可是送他们离开我却非常不舍,他们团里唯一一个懂汉语的人给我讲了佛教的种种典故,这就是我之所以会来拉萨的原因,因为我也想成为像他们一样谦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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