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露出的温顺仅仅源自于他发自真心的好感、信任,以及情意。所以自己这一次无声的拒绝,算是摸到了舒敛的刺骨,以至于令他这样胆大,在陌生国度也敢独自一人说跑就跑。
陆深无言,办了退房手续,搭乘汽车返回千叶。
汽车平平稳稳,在回去的路上与另一辆班车错身而过。
当陆深到达加藤家时,才发现舒敛跑得有点彻底。
加藤凉拿着一只小巧的书签给他看,那是两人刚来时加藤丽香送给舒敛的花朵,被舒敛用闲暇时间做成了干花书签,解释道:“小丽去幼稚园了,这是舒君说留给她做纪念的礼物。”
“还说了什么?”
加藤凉像是知道些什么,用半分了然的目光望向他,一字不变地复述道:“‘忽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只好先离开了,这段时间真的非常感谢您的照顾,也请务必替我向小丽香说一声谢谢。’”
陆深听完沉思片刻,想到如果现在赶去机场,一定还能拦住舒敛,别的不说,光是这样贸贸然冲动回国,就足够令人担忧了。
因为心中的这份顾虑,陆深没有多加思考,打算追过去,便也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加藤凉站在房门处看了看他,随即离开了片刻,等到回来时手中又多了一样东西,打断他道:“深。”
陆深抬头,见他递来一张洁白的稿纸,翻了一面,熟悉的字迹映入眼中。
那首诗透着阳光的暖色,像一面镜湖,倒映着少年书写时微笑的模样。
“如今我成了活的供品,
除了你又有谁知。”
——陆深。
这是落尾时的那两个中文字。
陆深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
“我昨天收拾佛堂时发现的东西,压在稿纸最下面的地方,”加藤凉道,“舒君似乎喜欢着你。”
真是所有人都比他诚实。
陆深不得不再度冷静了下来。
从昨夜至现在,他的情绪就一直在理智与冲动之间徘徊不休,此时此刻看到舒敛的笔迹,蓦地回过神来,想不到自己应该追去机场的理由。
既然决定放手了,就不要再有丝毫阻挠舒敛成长的可能,此时追上去,无疑会给他希望,难说不是更加残忍。追根溯源,还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就像舒敛说的,如果不能,就不要给人以错觉。
就算真的喜欢,就算独一无二。
只要记住如果不能,就务必好好掩饰。
到头来,却是一个少年教会了三十几岁的他这样一个道理。
陆深自嘲笑出声来,慢慢地,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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