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容上不见一丝稚嫩之感,丝丝的话语,反而让韩非感到一阵棘手。
“汉阳君这话怕是只有说了一半。即使十年之内,韩非能够翦除积弊,振兴韩国。可放在天下,韩国仍旧是最弱的那一个。韩处冲衢之地,欲扩地,只有东取魏土,南争楚地。到时候,只能与秦为盟。”
这就是像在做生意,一个人拿一百金做本钱,一个人拿一万金做本钱,做的都是一样的买卖,那么只要拿着一万金的那个没有重大的差错,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而对于秦来说,最大的威胁仍旧是赵国。只有进取赵地,才能饮马中原,一争天下。”
于秦国而言,最大的威胁已经不是幅员辽阔、兵甲众多的楚国,而是赵国。
秦与赵争于太行山一侧,只有保证关中侧翼的安全,才能争夺中原。
而要对付赵国,要么则是从太行山中各个险要的关口,进入河北,要么就是从河内进军,经邺地,直逼邯郸。
前者的艰难,早于长平之战的时候,秦军已经领略过了。
秦国攻取河内、东郡,最终就是为了完成对赵国的包夹策略。
可赵于漳水之岸修筑长城,在邯郸以南修筑了一条最为坚固的防线,就是为了防备秦军的进攻。
十年之内,赵于秦来说,乃是大敌。
“所以只要韩国仍旧采取侍秦之策,那么振兴韩国,其实只是在加速它的灭亡罢了。”
韩非很是审甚的分析着这一切,某种程度上说,赵爽支持他,便是为了在将来更好的时候,收割现有的果实。
韩国越是兴盛,便越能在中原之地,牵制住魏、楚、赵等国。从而为秦军灭赵,创造时机。
可问题便在于,韩非明知道这一切,却无法去改变。
兴也亡,衰也亡,则是摆在韩非面前的困局。
要改变这一切,只有改变此刻韩国的外交态势,改变列国之间的态势,从而再进行一次诸国合纵。
而且,这一次合纵,必须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挫灭秦国的国力,韩国才能有喘息之机。
赵爽一笑,对于冷静异常的韩非,并没有进行指责,反而很是欣赏。
“秦欲取韩国,则必先取南阳地。十万白甲军驻守,群山关隘重重,取之不易,可魏、赵攻韩,却是轻而易举。故韩之敌,魏、赵、楚犹甚于秦。秦与韩,乃是天然盟友,公子与我,亦可合作。”
这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
尽管从长期来看,韩国乃至山东六国的大敌是秦国。但是从短期内的军事态势来看,赵、魏两国对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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