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爽也不客气,坐在了韩非身旁,观看着舞蹈。
这时的场面很是奇妙,卫庄持剑在赵爽身后,赵爽跟着韩非一起看舞姬舞动,张开地看着韩非,心思重重,张良跟在张开地身后,而红莲,则站在张良一旁,也不敢做,显然因为老相国在,红莲不敢表现得太过,只是偶尔瞥了一眼卫庄。
赵爽的出现,让这里变得有意思起来。张开地重新坐下,等待着。
“天下之舞,以赵舞为最。天下之乐,以旷修大师为最高。可惜啊,紫兰轩搬去咸阳之后,新郑之舞,立失三分颜色。汉阳君在咸阳,怕是常去一观吧?”
“九公子说笑了,秦风务实,常曰无衣,被山东六国笑无礼仪,不识雅乐。我虽然去过咸阳,不过这歌舞嘛,也不曾在意过。”
去紫兰轩,赵爽怎么会有机会去在意歌舞?
“是么?秦风慨然而悲壮,豪迈之中带着一股宿命之感。难道金戈铁马,不比这靡靡之乐,要更加洞人心魄么?”
张开地在旁,有些惊讶,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聊天如朋友一般。这样的状况,又让事态变得复杂起来。
“金戈铁马,固然动人心魄。可这个道理,并非所有人都想要懂。所谓大音希声,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懂得。”
韩非举了举手中玉杯,敬了一杯赵爽。
“当年商君入秦,说孝公以帝道,孝公昏昏欲睡;说之以王道,亦让;后说之以霸道,商君是用。在这乱世之中,礼乐是最无用的东西。帝道缥缈,王道难行,唯有霸道,才是各方诸侯所期。于是这天下,乱了五百年。”
赵爽举杯,向着韩非,敬了一杯酒。
“孔子欲复周礼,却受困于陈蔡;杨朱不拔一毛,不为诸侯所容;墨翟兼爱非攻,墨家却为义而衰。天下之势,霸道为先,以法为尊,在于兵农二字,秦国将之发挥到了极致,故而雄于天下。”
张开地莫名的就有些心惊,这场宴会不再是讨论风雅,反而讨论到了天下的局势,一下子就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说好的鬼兵之案呢?
红莲却是有些无聊,听着这些东西,昏昏欲睡,反而看向了卫庄。她忽然发现,这种时候,卫庄越发帅气了。
听着两人的话语,张良面露沉思之色。
“农之为要,兵之为先,天下方能安;法之为骨,礼之为表,天下方能治。”
齐法家与秦晋法家最大的区别,一个重之以法,兼之以礼,而另一个主张无有尊卑,一断于法。
韩非看向了赵爽,目光灼灼。他师承荀子,在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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