滏阳山下,赵军营地。
早晨的一场战斗仓促结束,司马尚率军回到驻地,赵军的兵士正在扎营。
大帐之中,一应的物什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可司马尚却没有心情等待。
挥了挥手,帐中的士兵撤了出去,一众赵军的将领、都尉则围拢了上来。
“扈辄那边几万人,却被秦军击溃,简直是无能!”
自从廉颇离开赵国之后,赵国的军队便开始分化,尤其是自庞煖合纵攻秦失败后,这个趋势便更加明显,开始分成两个集团。
一方是李牧麾下的边境军,而另一方则是以邯郸为中心的护卫军。前者内部情势比较简单,以李牧、司马尚为主,乃是昔日防卫匈奴的主力,以代地为核心,人数较少,却有着精锐骑军,战力强悍;后者兵力众多,但是内部情势复杂,护卫邯郸,各方利益交错,战力较弱。
如今,这邯郸周围的护卫军在扈辄率领下一败再败。更重要的是,本是能够合围秦军,一举歼灭其精锐的大好形势,如今生生被对方闯出了一条生路。
司马尚不言,听着手下的骂声,心中情绪更加复杂。
扈辄这一败,秦军保住了番吾,后路已经畅通。重要的是,番吾城乃是赵军重要的要塞,其中囤积的物资如今能源源不断送往滏阳山,情势已经不同了。
“扈辄现在在哪?”
司马尚问了一声,李左车则在旁答道。
“前方没有传来情报。不过扈辄大军分为了两部,前往番吾城的那支被秦将李信击溃,可是另一支还在漳水之南,堵住了秦军的归路。扈辄很有可能逃亡了漳水之南,与那支部队会和。”
司马尚点了点头,将地图摊在了桌案上。
“赵爽分兵一万给了李信。李信击溃扈辄后,率领骑军回援滏阳山,剩下的七千人应该在番吾城和漳水渡桥北的月城中。”
形势已然不同,如今这局棋赵爽已经盘活。本是势单力孤,一下子便有了生机。
司马尚与众人看着地图。赵军邯郸城南的防御区域中,一条笔直的线特别醒目,乃是秦军创造的,连接着秦军大本营朝歌与邯郸之南数百里区域。
在这条线上,安阳、渡桥月城、番吾这三个点最为重要。
司马尚分析着形势,拿起了一旁青铜制作的兵棋。
“秦军在安阳城中留守了两千人,只是此时,那里意义不大。剩下的便是渡桥口的月城和番吾城。”
司马尚说着,将兵棋放在了两个点的两端,抬头看了一眼众人。众人见此,似乎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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