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婪:“……”
想到以后,他要独自面对这个不孝鬼,还挺无助的。
不过,拜青妩的‘不孝’所赐,他内心的哀伤很快退走,从一开始不愿接受梵幽的死讯,到喝酒麻痹自我,再到现在……
终究得面对现实了。
“我醉了多久?”炎婪看了眼周围那些畏畏缩缩的鬼吏们,有些烦躁的挠着后脑勺,嘀咕道:“怎么跑这破地方来了,难怪我睡着后一直觉得耳边吵吵。”
他说完,大步往外走,见青妩还慢腾腾的,反而等不及了。
“走那么慢干嘛?不是要给老东西报仇吗?”
听到这话,有鬼先笑噗了。
炎婪循声看去,挑眉:“小六子?你几时回来的?”
卞城王摆了摆手,笑露出一口白牙:“炎婪大人醒的可真早啊。”
“可不是早嘛,一醒过来就讲阴间笑话。”青妩戏谑道:“等你醒来给老东西报仇,巫真没准都找到第二春了。”
炎婪表情僵硬。
青妩看着他头顶那根竖起来的呆呆地火鸡毛,没好气的伸出手,直接给他拔了,“巫真已经死了。”
换做平时,哪怕是青妩敢拔他头上的羽翎,炎婪也要好好与她打上两场。
可这一回他却是呆住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短暂喝醉,可他错过了啥?
巫真……已经死了?
卞城王走过来,将经过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
炎婪的沉默震耳欲聋,眼睛越来越红。
卞城王远离他,挪到青妩身边,小声道:“感觉他懊悔的想自杀。”
“那不能。”青妩麻木不仁道:“给老东西报仇这种重要的事你都能醉酒错过,至少得为阴司打工十万年赎罪,才能去自杀。”
炎婪声音沙哑,红着眼:“好,一言为定,我打工。”
卞城王瞧着不再桀骜不驯的金乌大叔,一时都沉默了,他看向青妩,眼神有点责怪。
姐,金乌叔的心都被扎成筛子了。
青妩浑不在意,安慰的话没有屁用,以毒攻毒就就行了。
“巫族是被封印在丰沮玉门内,又不是死了,反正长则六十年,短则……鬼知道短则多久,巫族迟早会卷土重来。”
青妩懒洋洋说着,“你还怕没有让你杀个痛快的机会?”
炎婪眼里重现火光,一头金发都被点燃:“老子要把巫族那群渣滓杀干杀尽!”
“这就对了嘛!走了走了,跟本座去人间干活!”
刹刹陛下扬起手臂。
炎婪哼了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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