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童是真的急了,顾不上尊卑,冲着墨非离就是一阵数落:“都是你的错!我早劝公子说你不务正业,早早断了便是。从小到大你惹出的事,哪个不是我家少爷替你摆平的!我们家少爷命苦,自小身子不好。自从老爷夫人去世,身子更是不如从前。沐家都是少爷一个人操碎了心,如今又是多了你变着法儿的折腾。即使你家对我家少爷有恩,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家公子啊!”
墨非离一心只担心沐少白,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当下冲着床上发呆的小倌,怒吼道:“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下来找大夫!”
小倌被吓得顾不上身后的不适,抓起衣服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墨非离则是把沐少白抱上床,盯着面上不见一丝血色的人,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自从沐伯伯他们去世,那人大病一场,醒来就和变了个人似的。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听他说话,连最喜欢的笛子也不再碰,好像除了每天的功课,什么都对他不重要似的。
一下子生分了许多,所以他才变着法逗弄他,开心也好,生气也罢,就是不想让他什么都憋着,多注意自己一点。
可是他现在却觉得,只要那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不多久,大夫喘着粗气出现在房间,墨非离赶紧让开地方让大夫号脉。
大夫搭上脉,过了会儿摇摇头。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
大夫放好沐少白的手臂,道:“你家公子常年劳累,底子不好,又急火攻心,我过会儿开个药方,你去抓药,一日三次,好生修养一阵子。切不可情绪太过激动,别让你家公子仗着年纪轻轻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