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又要抽回手请罪了。
顾熠寒这次却握的很紧。
他让春寿带着多余的宫女太监往远处站。
一双幽深的双目看着乔贵妃。
他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上次听诺儿怀念她,朕也突然觉得,她已经逝去许多年了,连她的音容笑貌都要忘得一干二净。
今日心情好,朕不怪你提起她,贵妃,你还记得她吗,与朕说说吧。”
两人顺着湖边走,春日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
乔贵妃便道:“自然记得,臣妾五岁的时候,被母亲带进宫里,给先皇后磕头请安。”
顾熠寒忽而爽朗笑了出来:“朕也记得这件事,那次朕正在学射箭。
你和乔夫人从凤仪宫里出来,经过练武场,朕见你衣袍上坠着漂亮的珍珠,便玩心大起,朝你射了一箭。”
他越说越笑:“贵妃,你那时胆子真小,朕的箭钉住了你的衣裙,你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后来还哭了。”
提起当年的窘境,乔贵妃就忍不住噘起红唇,漂亮的双目中升起一丝怨念。
“皇上那时毁掉的,可是臣妾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顾熠寒朗笑:“后来朕被母后训斥,送了你许多昂贵的布匹,你才消气了。”
微风拂来,两人的手紧紧牵着。
乔贵妃衣裙微晃,她想到过往,便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后来,先皇后还把臣妾叫进宫,给臣妾支招怎么欺负回去。她让臣妾在陛下每日下课后,都要喝的茶水里放盐。
有几次皇上不知情,竟都上当受骗,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臣妾躲在暗处看见,笑的开怀。”
说到最后,乔贵妃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叹口气。
“先皇后明事理,一点也没有因为陛下是她的孩子就偏袒您,小时候,臣妾最崇拜的就是她。
年幼的时候,臣妾的父亲很是严苛,总是让臣妾学习十八般武艺,若是不小心受了伤,还不能哭。
那会儿,最期待的就是先皇后将臣妾叫进宫里来小住几日,在她那总能得到清净。
她不仅不逼臣妾学武,还教我念书识字,她教会我,女子不一定要时时刻刻软弱,坚强起来,也不比男子差。”
顾熠寒眼色深邃,望着湖面,怔怔出神。
他好半天才说:“朕记得,你差点被她说的参军。”
乔贵妃忍不住干笑:“那时候还不懂事,总觉得男子可以当兵护卫家国,我为什么不行?”
顾熠寒定定地看向她:“你进宫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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