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谞以为颜煜并不知徐怀澈此人,贴心提醒道:“你曾见过,秋狝后的宴席上,徐骥的次子,朕因他夺魁赏赐了他。”
“哦..记不清了。”颜煜尽量保持旁观者的语气,“剿匪会很危险吗?”
“会,也不会。”
“那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呢?”
裴谞轻笑一声:“上阵杀敌,你死我活的事当然危险至极,但朕不相信徐家会出废物。”
那就是很危险了...颜煜不自觉捏紧的手指。
“说起来这徐怀澈比阿煜你还小上一岁,四年前朕便对其另眼相看,年纪虽小,但胆识远胜其父兄。
秋狝时更少年有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希望此次剿匪莫要让朕失望。”
颜煜不敢苟同。
刺杀皇帝,趁皇帝不在闯入皇帝的寝宫,何以见得胆识?明明是胆大妄为吧。
“陛下,韩尚书求见。”陈任走进寝殿通禀。
“门外候着。”
“是。”
裴谞把颜煜身上的被子盖严道:“没人打扰再睡一会,朕去去就回。”
脚步远离,殿门被关紧。
严松死后,韩宁竟升任吏部尚书,看来裴谞真的很信任韩家。
颜煜一心在徐怀澈身上,困倦却难以入睡,忽然想到徐怀澈对他说若想相见便送信的事。
明日徐怀澈离开,他今日若放一封信,徐怀澈会不会去看?会不会拿到呢?
想法一旦生出就无法磨灭。
颜煜废了好大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晃晃荡荡脚步虚浮走到裴谞的书案后坐下。
提笔潦潦写了一行字,将纸张折好揣入怀中。
他把笔放回原处撑着身子刚起来走两步,殿门竟被推开,裴谞真的很快回来。
“你怎么下床了?”
裴谞快步走近扶住他:“要做什么?又想作死不成?”
“我没有..”颜煜急中生智道:“我..我打碎了书案边的瓶子,想趁你不在把画卷再重新放个地方...”
“你打碎了瓶子?”裴谞这才注意到书案边放置画卷的瓶子确实不见了。
“殿内铺得都是毯子,怎么弄碎的!”
颜煜却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生气:“撞到了书案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生气..就..”
话没说话,裴谞突然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到书案上,撩开他的袖子检查双手双臂,又把他的鞋袜脱掉检查脚和小腿。
“重光哥哥?你..你在做什么?”
裴谞放下他的袍子怒意减弱:“幸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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