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装满的,满满一瓶子一日一粒的药,足够服用半年。
“这是吃了多少啊。”
他倒出一粒塞到颜煜口中。
刘安看次情形屏退大夫,走出房门接过婢女手中放着药碗的托盘:“都退下。”
“是。”
遣走人,刘安端着药汤,拎着纱布和外敷的药走进来,将房门关严。
“韩统领,现在帮陛下换药吗?”
“好,搭把手吧。”
裴谞的右手紧紧环着颜煜,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们分开。
“韩统领,陛下...和这位颜大人....”
“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自己的脑袋。”
刘安颔首道:“是。”
两人把裴谞扶起来重新换药包扎。
一个内卫统领,一个禺阳刺史,两个人干起奴婢的活,擦汗、换药、喂药,轮番守着。
等裴谞再醒过来已经是两日后。
上身被穿好了衣服,长久的黑暗,裴谞挣扎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睁开眼。
“陛下?您醒了?”
“阿煜..”裴谞侧过头看到颜煜在身边,心才算落下来。
“扶朕起来。”
韩让把裴谞扶起来,让他靠好。
“什么时辰了?”
“刚过辰时,您已经昏迷两日了。”
“什么!”裴谞一激动伤口又抻了下,“速速备马车,今日便启程边境。”
韩让想说伤口不宜此刻奔波的话压下,揖手应答:“是,臣即刻安排。”
“陛下。”此刻刘安不在,韩让低声汇报道:“暗卫前日寻到此处,指挥使柏水大人正守于附近,等待向陛下请罪。”
“让他过来。”
“是。”
韩让走到窗口放出暗号,没有多久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从窗子翻进来,快步走到床榻边跪下。
“臣等救驾不及,皆愿以死谢罪。”
裴谞此刻并不在乎这些:“余下之人不必再随行,即刻快马赶往屈支,务必取回灵药。”
“但是陛下,您的安危才是..”
“臣领命,叩谢陛下不杀之恩。”柏水打断韩让的话磕了个头,转身快速从窗子离开。
柏水与韩让完全不同,从不会反驳裴谞的任何命令。
"陛下,禺阳守军调不了多少,撤走暗卫,您的安危该如何保障啊?"
裴谞两耳当没听到,握住颜煜的手腕,脉搏微弱到很难察觉。
“阿煜?”
韩让见自己无法左右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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