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战奴也只有在战时才能吃八分饱是。奴隶卑贱,粮食金贵,即使奴隶饿死了,再买就是了。
裴三郎说:“我是公子,这是我的庄园、我的奴隶,我要怎么做我说了算。”
管家只能照办。
裴三郎吃过晚饭后,在健仆的簇拥下去到庄园外,只见露天席地,炊烟袅袅,战奴和庄奴们都守在新挖的灶台旁用陶罐、陶碗煮着米饭。水是从河沟里盛来的水,没经过任何过滤就直接和豆子一起煮了。
战奴和庄奴们见到他出来,纷纷伏地叩拜都不敢起身。
他想象中的吃饱饭是干饭,但是所有人熬煮的都是粥加路边摘的野菜,连点油荤都没有。
他有无数的想法,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但面对这个世道,面对无数的未知,内心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夜里,所有战奴们都是露天睡在地上,连条草席都没有。他的贴身随从们同样没房子住,都睡在他门外的屋檐下,包括奶妈子和丫环也是一样。
裴三郎虽然是七岁,又是个女人的芯子,但是这个世道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还有通房丫环这个职位,哪怕他还是个七岁娃,在七岁娃都能当家的年代,他要是怜香惜玉一把让奶妈子和丫环进屋睡,不合规矩礼仪。
丫环伺候他洗脸过后,替他把蚊帐里的蚊子赶走,他倒头上就睡着了。
奔波一天很累的,况且小孩子又是在长身体和爱睡的年龄,真心扛不住。
第二天,天还没亮,但裴三郎的起床时间到了,又在奶妈子、丫环和小厮们的伺候下起床。
他在这个没有牙刷的世界,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刷过牙。如今他的换牙的年龄到了,起床后,门牙掉了一颗。
正准备在战奴面前鼓舞士气威风一把的裴三郎看着托在掌心的牙龄,再摸摸自己缺了颗牙齿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这回说话准得漏风了。此刻,他的内心唯有眼泪狂飙发足狂奔的小朋友高喊着mmp才能形容。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我是贵族,我不用直接向战奴们喊话,让健仆转达。”又再一想,他算哪门子的贵族,要是赚不到足够的钱,等年满十二岁,他的阶层直接掉到下等人行列的地主等级上。他又不是能袭爵的侯世子,那要排场面子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里子。
庄奴已经出去干活去了,庄头一家也得下地干活,只有庄头等候在外,等着听从他的差遣。
整个庄园,最大的空地是庄园里的院子,说是庄园,其实也就是茅草土屋十几间,带院的都只有他那三间屋子前面的一个小院,跟农家的院子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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