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泣不止,诉苦道:“那摄政王的兵就像强盗,夜里硬闯了伯府,把伯爷给掳走了……殿下,我家虽只是个伯府,伯爷官职也不高,可到底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这样无法无天,可还将先帝和您放在眼里……”
李琬琰先是沉默听着,待等刘夫人说完,便让明琴拿了奏折给她看。
刘夫人看了奏折,一时脸色微变,忙又跪了地:“殿下恕罪,伯爷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妾身进宫前已命人归还了田产,还多赔了许多银两,如今那家人也答应不再追究,求您念在伯爷他是初犯,饶他一次,您若不开恩,妾身只怕摄政王是要将伯爷杀了……”
“奏折上说的这些,可都属实?”
刘夫人的话被李琬琰打断,听到询问她惭愧地点了点头。
“可还有遗漏的?”李琬琰又问。
刘夫人闻言抬起头,抿了抿唇,接着摇头:“没…再没有了。”
李琬琰将奏折掀开,看着上面的两条罪状,又将目光落回到刘夫人身上:“夫人想本宫如何救景阳伯?是想本宫为了他徇私枉法吗?”
“不,不,”刘夫人连忙摇头,紧接着哭道:“妾身自知伯爷有罪,不敢祈求殿下轻放他,只希望殿下念在族亲这一点血脉情分上,救伯爷一命,不然摄政王一定是要拿伯爷第一个开刀立威的。”
刘夫人哭着哭着便开始磕头。
“求求殿下给妾身指条明路,只要能饶伯爷一命,就是陪上全部家产妾身也心甘情愿。”
李琬琰指尖轻轻拂过奏折上的字迹,她声音好听,平日里也不喜拿腔弄调故作威仪,温柔和煦却字字如金,极有分量。
“国有国法,本宫既代陛下理政,就要做好天下臣民的表率,景阳伯侵占百姓田产,罪不可恕,或是革职或是杖责,自有律法依照,本宫不会干预……至于摄政王,国有法度,他不止糊涂如此,夫人是过虑了。”
刘夫人听见李琬琰如此回答,自然不肯起身,继续哭诉:“殿下您是没见到那摄政王有多蛮横,他如今纵然得势,可伯爷毕竟是宗室皇亲,他丝毫不留情面就将伯爷给绑了,伯爷在狱中指不定如何受罪……万一他真的发疯将伯爷杀了该如何,伯爷也是殿下您的族叔啊……伯爷若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是活不下去了……”
明琴看着跪在地上哭诉不起的伯夫人,上前打算先将人扶起,不想她这一扶,伯夫人反而又磕起头来。
明琴心里难免责怪。
那摄政王六亲不认,连她家殿下都敢伤,何况一个区区伯爵?殿下如今本就处境艰难,偏她家人自己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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