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得知萧愈在柏茗堂等她时,怔了一怔。
说起来,她已经有十年没踏入过柏茗堂,在从前,是害怕触景伤情。
本就是皇宫偏角的一处宫宇,她十年来不理不睬,久不住人的地方,都不知道如今荒败破落成什么样子。
李琬琰想不通萧愈对景阳伯的此举是何道理,以此震慑群臣?手段未免粗陋了些,不太像他的行事风格。
在去柏茗堂的路上,李琬琰又将景阳伯事件前前后后细思了一遍。
轿子落下,明琴撩开帘子:“殿下,到了。”
李琬琰扶着明琴的手走出轿子,她抬头看着柏茗堂的匾额,果然同她想象中的一样萧条,记忆中这里的颜色越来越淡了。
今日柏茗堂外倒没有驻守许多士兵,李琬琰看着半掩的宫门,一步步走近。
待要进去时,明琴果然再次被霍刀拦在了外面:“摄政王有令,只让长公主一人进去。”
明琴气得咬牙。
李琬琰不欲多费口舌,就算她执意将明琴带进去,真遇上危险,不过是再多赔上一条性命。
她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庭院深深,杂草丛生,这里面落败的不成样子。
有一条通往里面小路,明显是被人新踏出来的,她沿着路向里走,记忆中的那间屋子出现在眼前。
十年,李琬琰从未想过她还会来这里,就像她从未想过,萧愈还活着。
她停在屋前,推门的手迟疑几瞬,便听见里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冷笑问道。
“怎么不敢进来。可是知道心中有愧。”
李琬琰推门走进去,屋内却是整洁,明显被打扫过,只是这间屋子的朝向不好,即便有窗,日光也很难照进来,有几分潮湿的味道。
她站在入门处寻找萧愈的身影,却突然,身后的屋门‘嘭’一声关上,身周光线骤然一暗,紧接腰腹一紧,她几乎被人从后悬空抱起,便往房中床榻方向去。
李琬琰心惊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钳在她腰间的手臂,她被萧愈抱到床榻前,他手臂一扔,她像个物件般摔出去,摔到榻上。
李琬琰头晕的厉害,下意识想要爬起,可她刚坐起身,再次被萧愈推.倒,他的身子跟着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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