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域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斟酒。
他今日难得穿了件天青色的衣衫,不同往日或是玄色或是深紫,她这般遥遥看着他,忽而眼前恍惚,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少年,清朗和煦,看着她的目光永远浸满温柔。
萧愈生来并不是随和的人,李琬琰见识过他对旁人的冷漠,少时的他只是无私的将少有的温柔全部给了她。
李琬琰回了神,她走上前,看清楚萧愈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冰冷无情的双目。
她望着他问:“摄政王可听说了,禁军统领裴铎昨日突然被惊马所撞,现下还命悬一线?”
萧愈对上李琬琰的视线,闻言不置可否,他挥了挥手,斟酒的异域舞姬停下动作,从地上站起身,走到李琬琰身前低身一礼。
李琬琰看着走到身前的异域女子不禁蹙眉,不解的看向萧愈。
“这是本王府上的舞姬,最善教习舞艺,今日起,教坊司的新曲便由她教你。”
李琬琰闻言,衣袖下的手慢慢攥紧,她盯着萧愈,盯着他面上漫不经心的笑。
她紧攥着手,未染蔻丹的指甲陷入掌心,刺痛着疼。
“陛下昨晚晕倒了,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不知道王爷府上,可有什么良药?”
萧愈闻言,与李琬琰对视良久,见她不肯退让的神情,挥手命异域舞姬退下。
“你想说,是本王动的手脚?”他冷笑着站起身,一步步朝李琬琰走过去。
李琬琰看着走近的萧愈,梗着脖子立在原地未退半步。
萧愈站在李琬琰身前,他垂眸落在她苍白的面上,她仰着头与他对视,眼底密布的血丝轻易可见。
“做与没做,王爷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李琬琰宁愿萧愈否认,她宁愿是陛下自己生了病。
萧愈闻言,忽而轻嗤一声,他抬手轻捏住李琬琰的后颈,棱角分明的面庞压低,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面上。
“就算是本王做的,你又能如何?”
萧愈的气息倏而拉近,他握在她颈后的手渐渐用力,李琬琰听到他的回答,身子一僵,她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口忽而疼得厉害,她忍不住闭上眼。
“阿愈……”
这声阿愈,隔了十年,隔了太多的血与泪,一出口,便让人心尖发颤。
萧愈闻言一愣,旋即他的面色沉下来,眸底生出几分愠色。
她低声下气的开口:“陛下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求你若要报复,只冲我一人可好?”
萧愈料到李琬琰会这般说,他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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