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神情渐渐了然,可紧接着她又自嘲一笑。
萧愈这算什么,强.迫她之后,给得一点施舍吗?
是不是若她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理由,他就打算暂时饶她一命?
“先帝说,若我能帮他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他便给我我此生最想要的东西。”
他闻言眯眼:“是什么?”
她似乎思考过,最后眼神空洞的开口:“这天底下极致的尊荣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仰头望着他,苍白的唇一张一合。
萧愈眸底的血色,随着李琬琰口中的话逐渐加深,他起先不信:“曾经,你不是恋栈权位之人。”
“是啊,你也说那是曾经,萧愈,人都是会变的,人心总是贪婪,永不满足。”
他盯着她,沉默诸久,最后冷言嗤笑:“这就是你得到的至尊之位?”
她忽视他的嘲讽:“先帝已死,谢家的血债也已铸成,我早些年听闻,当年征讨长川的军队主将横尸荒野,如今看来应该是你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报复,应该报复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萧愈闻言冷笑,眸底再无温度:“你以为先帝死了,我便会放过他?他日我必崛其坟墓,将之挫骨扬灰。”
“你知道长平军的主帅为什么会死吗?他并非该死在奉命行事,而是他治军不严,纵容下属烧.杀.奸.掠,将无辜婴孩的尸体任意抛玩。”
萧愈的声音陡然升高,他的情绪似乎也逐渐失控,他口中的话一字字砸在李琬琰耳里。
李琬琰怔怔的听着,如雷贯耳,她一时回不过神。
萧愈血色眸底是浓烈的恨和杀意:“你与我说这些始作俑者,可是想告诉我,罪孽是先帝一人做下的,小皇帝是无辜的,李氏宗亲是无辜的,那你告诉我,谢氏族亲何辜,我父亲何辜,母亲何辜,我的兄嫂何辜,我出嫁的姐姐何辜,我姐姐那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何辜?”
“先帝不仁,我只恨他死的太早,未能将他抽筋剥皮,如今你却让我给他留后,李琬琰,你真敢想,你凭什么?”
“你想将先帝如何摧坟毁墓,挫骨扬灰,我不管。可阿仁当年还未出生,你知道他是无辜的,先帝生前生性多疑,对李氏宗亲也多是防备冷待,他一人做下的孽,为何要用这些人的性命来偿还?你如此做,又变得和先帝有什么分别?”
“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教训我?”萧愈的大手顺着李琬琰细腻的肌肤下滑,狠握住她那一截纤细的脖颈,他俯身压近,面面相对,他眼底的戾色一清二楚:“你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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