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抱起箱子看他。
“我知道,陈因他们喜欢说温诉有天赋如何如何,不认真、不出名很可惜。但温诉从小到大已经活得够累了,我不想逼他。其实他不止一次跟公司提过想去后排,但公司看他赚钱啊,那会儿还有卫欢这个大老板在呢,会答应他才有鬼了。后来卫欢脱粉了,温诉以为有机会了,结果又来了个你。”
远上下瞅卫松寒两眼。
“温诉没私下揍你一顿我都觉得他挺温柔。”
卫松寒:“……”
“开玩笑的。反正我的意思是,在谈出不出名、前不前途之前,我只希望温诉能怎么轻松怎么活。以前我怕他出事,在团里处处管着他,不让他和你接触也是这个道理。”
远道。
“不过等他去了后排,热度终究会随着时间消散的。到那时,你想和他怎么样我也不会干涉。对你来说不也是好事么,你这么生气干嘛?不要被那些粉丝带节奏。”
他伸手过来,想“一切尽在不言中”地拍拍卫松寒的肩膀,谁知这人不领情,一把挥开他,冷着张脸道:“带什么节奏?我他妈也是rei的粉丝。”
远觉得他多少有点油盐不进,不再说什么,只麻烦他再照顾温诉几天,把礼物放下就走了。
卫松寒站在门口久久没动弹。
远的意思无非就是温诉如果从此能在团里逐渐边缘化,只会赚钱的老板说不定就会改主意,提早跟他解约也说不准。
到那时,温诉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
起码不会再被父亲裹挟。
远说得真心实意,但卫松寒站着想了半晌,从鼻子里发出一道轻嗤,心里那点退意忽地消失了。
卫松寒转身,打开了温诉的房门。
冬天的早晨,天还是灰蒙蒙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卫松寒走到床边,看见被子里的温诉睁着眼,浅棕色的眼睛在昏暗里不含情绪,一瞬不瞬。
温诉知道卫松寒进来了,但他没看他。
卫松寒就在床边说:“你骗我,温诉。”
温诉动了动眼皮,这才看了他一眼:“骗你什么?不就鸽了你一顿晚饭吗?”
卫松寒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温诉道:“那我没骗你。对我来说,去后排不算惩罚。”
卫松寒:“是吗?那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要干嘛?”
温诉道:“没关,困了,睡觉而已。”
卫松寒道:“远刚才过来跟我说了一堆,意思就是让你做地偶是在折磨你。”
温诉笑道:“那他不是说得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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