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被海风吹斜了轨迹的乌洛波洛斯前进,然后他发现的终究晚了那么一点点,此时那枚价值连城的乌洛波洛斯已经沾上浪尖,眼见即将葬身海底,而自己的“七罪宗”还距离大约一尺的距离。
这一尺,真是咫尺天涯。
成默脑仁都快炸了,在无数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都没有如此紧张过,包括被井泉抓住的时候,他心中都没有一种“玩完了”的糟糕感觉。但在这一秒真是觉得自己也跟着那枚乌洛波洛斯坠入了深海,彻底没救了。
千钧一发之际,成默灵光闪现,强行利用“七罪宗”融掉了整个舷窗,然后把半个身子都递出了窗户,终于被突然加长的“七罪宗”堪堪的追上了手表。成默睁大眼睛,透过窗沿与手臂间的狭窄缝隙,盯着那枚马上就要被浪花卷走的乌洛波洛斯,手一下也没有抖,精准的穿过了表带,勾住了已经被浸湿的乌洛波洛斯。
成默浑身发软,真有把自己的命给救回来的感觉,他立刻将“七罪宗”收了回来,于是雅典娜的那枚乌洛波洛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他的手中,当紧紧握住那枚乌洛波洛斯时,成默才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痛。
他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刚才情急之下将手臂塞出舷窗,不小心与钢制的窗沿发生了摩擦,大半条手臂上都像被刮痧了一样,全是泛血的红印。刚才还不觉得,这危机解除,便觉得火辣辣的痛。
(bgm——《feel》 alivvve)
于是成默很有些恼火,他冲着回头正看着他的雅典娜冷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雅典娜没有回答,她隔着空洞的圆形舷窗与成默对视,海风像是钟情于她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撩起了她的长发,那张洁白如雪的面容竟比一旁的银盘般的明月还要亮。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平淡的、冷静的,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这样表情成默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曾经在镜子里无数次的目睹过,那是一种茫然的混沌,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粘稠愁绪。
曾经的成默,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面无表情的面孔就如同湘南的阴雨天气。
实际上雨天与悲伤是无关的,可我们看到世界灰茫茫的一片,听着雨点噼噼啪啪敲打着玻璃,便会感到悲伤,就像世界会被大雨毁于一旦……
这种情绪很奇怪。
他想起了自己站在教室外的屋檐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其他同学被家长接走,最后寂静的教学楼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倾注在整个校园里的滂沱大雨。
他凝视着雨幕想:雨天和悲伤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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