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覃斯越因为生气而变得凛冽的眼神,半晌之后才冷淡地问:“解释什么?”
余年的语气让覃斯越险些没能忍住胸腔里的一股邪火,他长呼了一口气,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话问出来,“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会有别的男人从你房间里出来,你还穿成这样,你们......刚刚做了什么?”
在一起三年了,余年以为三年时间足够覃斯越看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了,但他此刻分明就是在怀疑,这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深情特别像一个笑话。他看着覃斯越,眼神里的愤怒逐渐被一种疲累和无力所代替,良久之后他轻笑了一声,“我没什么要向你解释的,如果你也没什么话要说,我要睡了。”
“余年!”覃斯越终于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他面上的表情很痛苦,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但是余年已经没再看他了,他刚咬牙切齿开口的时候,余年已经不耐烦地挪开了视线。
第三次。这是覃斯越短短几天里第三次用这种他很不喜欢的语气吼他了。
余年平静地想,最该发脾气该质问的那个人是他才对,毕竟向这段感情撒谎的人是覃斯越。但这件让他很介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当初他忍着没问,如今再去追问已经失了时效,没了意义。
况且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想知道了,反正左右不过是因为白舟年罢了,又何必自讨烦恼呢。
余年轻声叹出一口气,用很冷静的语气对覃斯越说,“回去吧。”
“今天的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覃斯越把一只胳膊横在门框上使劲抵住,尽管他知道以余年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敌过他,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将门完全推开,闯入这间公寓,但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你让我说什么呢?或者你想听我说什么?”余年有些不耐烦地问他。
“你该解释一下我刚刚看到的。”覃斯越看着他说。
“那你看到了什么?一个男的从我房间里出去了,我穿着件睡衣,还看到了什么?”余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我说那个人我今天第一次见,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虽然我穿成这样,但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这么说你就会信吗?”
覃斯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疑,他犹豫了几秒,但这几秒已经足够将余年的心伤的千疮百孔。
“你不信。”余年替他回答,他的面色在白炽灯下显得有些悲凉,“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坚持自己看到的,或者你会勉强相信我的话,可是往后呢,你会用无尽的猜疑来折磨自己也折磨我,所以又何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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