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有错,我们以前关系确实很好。”白舟年突然说。
余年的思绪被他的话音强制拉回现实,视线生硬地转移到他脸上。
迎上他的视线,白舟年颊边微微浮起一点笑意。虽然淡淡的,很快就撤去,但余年却觉出了一种释怀,不由得愣了一下。
对视片刻,白舟年的目光挪开转向窗外,定定地看了一会才又慢慢开口:
“我的年龄不是福利院里最小的,但长得很瘦弱,小的时候老被其他孩子欺负,在他来福利院之前,我都没有交到一个朋友。他明明和我一样不爱说话,我们两个竟然慢慢地玩到了一起。
十岁那年的儿童节,院里分发爱心人士资助的礼物,他知道我喜欢画画,用他分到的玩具汽车和其他孩子换了蜡笔送给我。我在盒子里看到了你的信和画,我当时真的烦透了那种没有希望没有目标的生活,受到你信里的鼓舞,我第一次有了离开那个小县城的想法。
我告诉他,我要好好学画画,将来去梧州城里找你。他听了以后呆住了,可能觉得这件事很遥远,不过他没有泼我冷水,只是默默地想了一下又答应陪我一起去。
小孩子的苦恼总是来得莫名其妙,我每天都要将信反复看好几遍,却还是忍不住忧心日子一久就会忘了,他也跟着我一起苦恼,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把你的名字加在我的里面,他每天叫着就像是在提醒我,这样就不会忘了,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他立马跑去求着院长给我改了名字。”
说到这里,白舟年突然笑了一声,“好奇怪,明明只是加了一个字,我就突然喜欢上自己的名字了。”
他的神色淡然,语气也是淡淡的,似乎就只是在认真地回忆往事,没有掺杂其他多余的情绪。余年看了他一会,又循着他的视线将目光也转向窗边。
老房子还是旧式的窗户,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几束,光里沉浮的细小微尘让光线突然有了具体的形状,从玻璃一直斜斜延伸到地板上,柔和又安静。
“我的文化成绩不够好,第一次中考没能考上梧州市里的高中,他陪着我复读了一年,成绩才勉强够到一个三流学校。我们原以为只要来到市里就有了和你见面的机会,倒是我一直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没根没据,我们连找人的有效途径都没有,后来也遇到过有叫余年的人,但年龄根本对不上,三年时间转眼就要过去,我一无所获。
后来我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有一天他告诉我找到了。他当时的表情很犹豫,我以为他可能就是为了让我好过,所以故意找人演戏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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