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那只怀子木突然在原地稍微调转身形——原来这怀子木并非是在休憩!乍一看见两人,怀子木猛地从水中提出根系,刹那间扬起近一丈高溪水,还一点点收回土里埋着的几根根系。
战斗一触即发,季鸣霄径自向前几步,留给易晗峥一句:“自己小心。”
话毕他不再管易晗峥,单手一抬,凝了把冰剑出来。
顷刻间,溪流边温度骤降,哪怕易晗峥用灵流护体,也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再去看季鸣霄,他已行至怀子木正对面。他脚下、一路行过的路线旁,流动的溪水无不结成冰块。怀子木本想利用水势做攻击,现下只能徒劳将根系重重敲在冰面,发出沉闷声响。
可冰面上一丝皲裂也不显现。怀子木见此法不通,挥舞着灵便自如的根系,耀武扬威般,直逼季鸣霄近前。
季鸣霄看着那些根系,面色平静如常,几近透明的冰剑上幽蓝灵流爆闪,只随手一挥,齐齐削砍去看似坚实的根系末端。
怀子木负了伤,凌空抖了抖缺了一段的根系,状似又要落下。
见那怀子木仅抽搐根系,竟没从人面上传来扰敌的叫声,季鸣霄面上若有所思,手中剑尖向下一转,冰剑直直破进溪流冰面。
冰块立时碎裂开来,下一瞬从溪中猛然腾至半空,被他一剑划过,受剑中灵流冲击,一块块凌空炸裂,密密麻麻的细小冰凌迅疾射向怀子木。
怀子木似被眼前毫无空隙的冰凌网惊住,亦或者,它根本无处可躲。一瞬之间,无论树干还是根系都被铺盖,逼得怀子木浑身渗入寒气,行动迟缓。
易晗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心知自己与季鸣霄差距甚大,可看着眼前,季鸣霄就算因引诱其余怀子木而刻意拖长战线,这战斗力也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先前季鸣霄让他自己小心,可如今看来,怀子木根本抽不出哪怕一条根系对付他。
怀子木见势不妙,下一瞬,幼子号哭声响彻山涧。
这声音响亮而尖锐,易晗峥迫不得已捂了耳朵,仍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不由心烦气躁。如此看来,这叫声运用于战斗确实是不错选择。
可……怀子木方才为什么不用?
正当他脑海冒出这个疑惑,耳边突然响起除幼子号哭以外的声音。那声音窸窸窣窣,从溪流逆流方向而来,更有愈来愈近的趋势。
不过一会,视野里现出成群结队的怀子木,一个个身长不下五尺,从易晗峥现在这个位置看去也颇有气势。
易晗峥回过意来,怀子木方才不叫,是因为这叫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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