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子兼好像全身都被淋湿过?
“谢谢……你去过医院了吗?”江佟礼貌地避开了陈子兼怎么受伤的话题。
“宋昱告诉你的?”陈子兼没抬头,语气也平静。
没等江佟说话,他就默认了答案,“去过了,上过药了。”
原来袋子里是一块蛋糕,陈子兼把里面的蛋糕盒拿出来,借着路灯的光拆开,小心翼翼地挪出蛋糕,又翻出一只蜡烛插上,点了火。
他往前靠,把蛋糕托到江佟面前,江佟想自己拿着,被他躲开。
“没事,就这样,吹蜡烛许愿望吧。”
“好……”
在陈子兼的注视下,江佟闭上眼,这一次把自己的愿望送给陈子兼:希望他也能考上好学校。
那时他还有很多事情不太懂,不知道人和人的生活可以有很大差异,念一个好大学,也不必然是每个人最大的愿望。
江佟睁眼,看见陈子兼的眼中有烛火摇晃,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淡淡的烟火味散开。
“我没什么事,真的,”陈子兼轻轻笑了笑,“你的表情,就好像我现在生死未卜一样。”
“我爸确实欠钱了,但是是因为他做生意,和其他的没关系。”他收敛了笑容。
江佟松了口气,“那就好。”
陈子兼在江佟身边坐下,他身上冒着热气,和绝大多数在这个年龄段还没怎么发育的男生不一样,即使是双臂自然下垂的时候,也会隐隐有肌肉的痕迹。
因为椅子不宽,江佟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手臂,像贴着一堵有温度的墙。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陈子兼只是陪江佟吃完了那一只切角蛋糕,就起身说自己要走了。
江佟看着他离开,忽然也觉得今晚很热,没有几秒就有些眩晕,陈子兼的背影也在他的眼中逐渐破碎。
江佟只用很短的时间,就想到了他离开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幕在他的记忆中停留了这么久。
“今年春节不回家了?”戴月曼的声音把他拉回这个冰冷的季节。
“你爸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他就是倔,你和家里说你们谈恋爱,你爸只是当时不能接受而已,这么多年我给他安排了好多个心理医生,早就把他治好了。”
戴月曼说的是大学江佟和家里出柜的事情。
他的高中同学戴月曼总共就认识两个,一个陈子兼,一个宋昱。
他和宋昱在一起几年之后,就告诉了家里。
戴月曼有点惊讶,但并不干涉,她的教育理念一向是自由就好,但江岷反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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